第69章 第 69 章(2 / 2)

穿書之豪門男寡 豆瓣君 12013 字 10個月前

所以眼前這個昔時的小叔,現時的掛名丈夫,會不會也像那些猛獸一樣,也僅僅隻是將自己當作一隻獵物呢?

一時間,秦淮竟呆呆地出神了。

說話間,布倫便已經到了。

藍色眼睛的法國人大約上次吃了鐘信的癟,這次在秦淮麵前,略有些失望地沒有張開雙臂,而是有些不情願地和他二人握了握手。

“秦、鐘,又可以見到你們倆,真的是太棒了!對了秦,請你靠近我一些,感受一下,我和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同?”

布倫雖然沒有敢擁抱秦淮,卻笑著把身體往秦淮身邊湊了湊。

秦淮不露痕跡又極其自然地往旁邊躲了躲,笑道:“不用靠得那麼近,我便已經感覺到了,你身上灑了四時錦的香水,對不對?咦,好像又不完全是這樣,你身上好像還有其他香水的味道。”

布倫驚喜地猛點著頭,豎著拇指道:

“不愧是能發明出這款神奇香水的人,你真的好厲害啊秦,你知道嗎,我身上除了四時錦,還少少地用了一些我們家族產的香水,目的便是想難為你一下,可是根本難不到你。唉,你越是這麼厲害,我就越覺得自己真的好喜歡你,也好需要你!”

鐘信微微眯起了眼睛。

這個洋鬼子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真正學好中文,說話中,總是會用上這些讓人反感的言語。

秦淮一邊請布倫落座,一邊笑著讓香兒把茶水送上來。

“布倫先生,我和鐘先生都很感謝你對我們手藝的欣賞,也知道您說的需要便是指想要我加入你們集團,我說的對罷?不是您剛來,我便要潑您的冷水,而是我想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們真的不會去法國,因為這裡有我們一大家子的人,還有我丈夫一心想要完成的事業,這些,都是我們不能放棄的。”

一邊的鐘信聽到最後那句話,似乎微微側過頭,看了秦淮一眼,手裡端的茶杯卻依然紋絲未動。

布倫聽到他開門見山地便說起這些,反倒有興奮地點了點頭,道:

“秦,我真的很欣賞你說話的方式,很直接也很坦白,不像太多的東方人,總是那麼含蓄,明明隻有一句話,也要繞來繞去才會說清楚。”

他說著這話,眼睛卻瞟了鐘信一眼,倒似乎他口中的人,便是像鐘信一樣。

“所以我現在便也開門見山,說說我的想法。我知道你剛才話裡的意思,也明白很多東方人的家族觀念,‘父母在,不遠遊’什麼的,我說的對吧?”

秦淮見他又掉書包,便輕輕笑著點了點頭。

布倫又道:“所以我這次來,便不是像上次一樣,邀請你們去法國加入我們的集團,而是想讓我們雙方,變成一種合作者的關係。說得直白一些,我們兩方共同出資、出技術,共同獲取東方和西方的市場,形成一種合作互利的關係。這樣,我的家族可以打開東方的市場,而你們也可以借勢占據西方的市場,你們想想,這種合作,是不是叫兩全其美?”

聽完布倫的話,秦淮看了眼身邊的鐘信,後者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打開。

但是在秦淮的心裡,卻已經對布倫的這番話動心了。

畢竟從一個現代人的角度來說,他深知布倫現下提出的建議,無非就是當前已經習以為常的全球化布局的經營與聯合。而這種經營方式,也確實如布倫所說,可以最大限度地讓合作雙方的優勢擴大化,取得一加一大於二的良好效果。

對於自己與鐘信來說,目前雖然手握一款極具特色的香水,也有了一定的名氣,可是就憑鐘家二房把控公司的現狀,憑現在老七在家族的位置和地位,要想讓這款香水真正進入市場,達到像“鐘桂花”那樣的聲望,恐怕還是一段無比艱難的過程。

但是如果跳出鐘家的窠臼,大膽地將“四時錦”與法國的香水世家進行聯合,那種“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的情況,卻是完全有可能實現。

所以,既然在自己的心底,有一個要助他登頂的念頭,又為何不接受布倫這個其時已經很先進超前的理念呢。

所以秦淮的心中,便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布倫先生,我倒是覺得您現在的這個提議,非常之吸引我,不過你也知道,這件事我是必須要和鐘先生商量好之後,才能答複您的,所以您現下可以先回去,等到今天晚上,你一定會在電話中得到我的回複。”

布倫滿懷期待地先告辭了。

房間裡,隻剩下兩個各懷心事的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言語。

良久,那個一直沒有開腔的男人先開了口:

“看嫂子這樣子,是想和那洋鬼子合作,走得更親近些了嗎?”

鐘信將手裡的茶杯舉起,卻發現早已沒有了茶。

秦淮眼尖,便提起茶壺為他續上些水,輕輕道:

“合作之意倒是有,隻是親近二字,卻又如何談起,終究在這方宅子裡,也沒有比叔叔,更能讓我親近之人了。”

秦淮忽然發現,其實自己似乎也是個矛盾的人。

方才還在擔心自己會是誰眼中的獵物,而此刻,卻不知不覺中,便脫口說出了與他親近二字。

是不是,這一夜又一夜的同床不共枕,已經讓自己,習慣了他的存在呢?

鐘信將那茶一口喝了半杯,隱約中,竟似歎了口氣。

“嫂子原也說了,你我便是親近,也不過是在這方小小的天地裡罷了,若是與那洋人合作,天南地北,東川西湖,嫂子還不知會見到多大的天地,到那時…”

不知為何,說到這裡,鐘信竟把話斷了,又接著去喝那剩下的半杯香茶。

秦淮雖不能完全儘知眼前這個男人略顯黯然的心事,卻也在隱約中,仿佛明白了一些什麼。

他知道,自己心裡想的那些有利於他的事,是時候要說給他聽了。

當壺中的香茶幾乎飲儘,秦淮覺得自己終於在對方眼睛裡,看到了讚同兩個字。

他方欲長長地舒一口氣,為終於讓鐘信明白自己一番苦心而放鬆的時候,對麵的男人放下茶杯,幽幽地又開了口。

“嫂子,你方才的意思我都明白,也不會阻止你說的與那洋鬼子合作,隻是我還有一句話,你卻要記得。便如你所說,這世界之大,原不隻鐘家頭頂這一片天,終有一日,如嫂子仍不嫌棄,老七也願隨嫂子同去看看外麵的世界。但是在這之前,老七要做到的,卻依舊是心底的那份執念,不論鐘家這片天究竟有多大,隻是那隻手遮天的人,卻必是要換一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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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泊春苑裡有洋客人到訪,那邊二房的仲夏苑裡,卻傳出來一個讓鐘家瞠目的消息。

二房奶奶於汀蘭,竟然也步了六少爺鐘智的後塵,失蹤了。

最先得知二奶奶失蹤的,原是服侍她的丫頭。

這些日子,因丫頭們都知於汀蘭在二房沒了地位,甚至二少爺都不再與其同房,所以這些跟紅頂白的下人,自然也懶怠了許多。明明素常起早便要去房內服侍的丫頭,卻直拖到日上三竿才進了房間。

可誰知這光景,才發現室內並無一人,隻是在二奶奶的床頭,卻放著一本翻開的《紅樓夢》,那翻開的地方,正是尤二姐因飽受鳳姐秋桐欺淩,孩子又小產掉了,故而萬念俱灰,吞金自殺的章節。

丫頭先是院子裡尋了她一陣,又到園子裡找了找,卻都不見人影,心中難免開始著急,便彙報到了二少爺處。

鐘義此刻倒像是怕了秋涼,明明不是很熱的天,倒穿了幾層的衣物。聽說二奶奶人不見了,倒不似平常般冷漠,急忙發動下人,四處尋找。按他話說,二奶奶畢竟這程子神經失常,又得了癔病,昨天風大雨大,最易發作,千萬彆是半夜跑了出去,黑沉沉在園子裡若迷了路,昏了地皮膚粗,倒凍出病來。

眾人聽他如此一說,便都往園子裡各處尋找,更有二小姐那邊聽聞消息,也派了下人前來幫忙,更提示丫頭婆子們,昨晚雨大風大,園子裡的溪水河溝等處,要小心察看。

眾人聽了這話,便有人又想起前些天大房繼子菊生夜裡落井一事,忙分派了幾個丫頭,到園子裡各處的水井一一查驗,小心二奶奶不小心在風雨中倒失足落了井。

可是竟也奇怪,莫說那幾眼水井都是乾乾淨淨,便是整個園子都尋查儘了,連一棵樹一株花都沒落下,到處也不見二奶奶的人影。

眾丫頭婆子倒略放下心來,不管怎樣,沒在園子裡發現屍首,便是頭等喜事。

畢竟二奶奶一介婦人,不像六少爺一樣,風流好色,容易結下仇家,雖然不見人影,終不致被人所害,或許便是趁人不留意的當兒,出了角門,也未可知。

當鐘義從下人處得知,整個鐘家都沒尋到二奶奶的蹤影時,他怔愕了半晌,忍不住便追問是否去那些水井河溝等處查尋過。

下人們自是回得清楚,凡是有水的地方,都細細看了,尤其是那幾眼水井,不僅都仔細查尋過,更一一用長竿試了又試,斷不會有人掉落的。

鐘義的臉仿佛灰成了牆皮的顏色,一邊的打發了下人,一邊便拿起電話,給鐘秀拔了過去,隻是那手指,卻下意識地顫抖著。

“秀兒,真是活見鬼了,那井裡麵…竟沒找到她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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