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似乎是輕鬆的、愜意的,儘管巴托洛梅·米特雷的遭刺,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但對於朱先海而言卻沒有任何影響。
他不過隻是一個小人物而已,政治上的風波,與他何乾。
與此同時他的日子是輕鬆的宜意的。甚至於他還收獲了感情,麵對尹麗莎白那樣特彆能勾起男人欲望的絕色尤物,沒有男人能控製自己!
況且,未亡人……小寡婦的身份,也挺誘人的。
雖然說做妻子是不大合適的,但是當情婦倒是沒得說,她不僅相貌驚倫絕豔,就是那火爆的身材,也足以讓任何男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終於,在一個月色迷人的夜晚,花前月下的,乾柴烈火的他們還是燒起了一起……
而與此同時,巴托洛梅·米特雷的死,加劇了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政治危機,戰爭一觸即發。
……
1861年1月3日,布宜諾斯艾利斯內戰爆發。
3月,叛亂軍隊進攻布宜諾斯艾利斯。
那天,炮聲響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黑暗的天空發紅了,深紅色的烈焰映亮了夜空。
亂軍不僅在縱火燒毀市區,而且還在郊區搶劫,在殺人。
為了躲避戰亂,朱先海特意住進了郊區的高檔社區,試圖想要借助社區裡的群體力量來保護自己。
但是事實證明,在麵對軍隊,所謂的社會上層精英,以及他們的保鏢根本就是屑。
在一大片紅光之中,朱先海緊緊的拉著尹麗莎白的手,一陣略帶些熱的微風從遠處迎麵吹來。他們聞到了煙火味。
大街上全是一片紛紛攘攘,人們驚惶失措地在街上跑來跑去,無人照管的孩子坐在走廊上嚎叫。街上擁護著滿載傷員的軍車和救護車……守護社區的衛兵被擊潰了。
騎馬的男人們亂糟糟地奔跑著,朱先海同樣也是如此。
“老爺,我們要快點離開。”
趕著馬車過來的布來恩大聲喊道。幾個月來,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而雇傭十幾個保鏢,一開始的時候,還知道保護著他們。
本來這些保鏢是防止他被人襲擊的,比如上次模擬那樣,給他爭取撤退的時間。
可是現在,他麵對的卻是沒有約束的亂兵,成千上萬,麵對亂兵的步槍加大炮,拿著手槍的保鏢和社區的衛兵,被亂兵用大炮輕鬆擊潰後,有錢人的保鏢和潰兵一樣。
逃的逃,跑的跑,
最後他們的身邊隻剩下了布來恩一個人,他還是尹麗莎白那邊雇傭多年老人。
或許,他們逃了出來,可是城市內外,到處都是亂兵,都是沒有紀律約束的亂兵。
亂軍到處殺人,放火,搶劫……
在爆炸聲中,馬車被擊中了。
朱先海從馬車上摔出來下去,尹麗莎白也倒了下去,渾身是血的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血染紅了她的衣裙,她就那樣看著他,目光慢慢的變得暗澹……而腿被炸斷的他隻能無助的麵對著這一切。聽著周圍人們的哭喊聲、尖叫聲,還有亂兵們肆意的歡笑聲……
天空是紅色的,大團的黑煙像雲濤似的升騰著,在模湖的視線中,布來恩一邊拖著他,一邊試圖用手槍保護著他……
……
[1861年3月,你23歲,你在亂軍炮擊中,身受重傷,三天後傷重不治。遺體為教堂收斂,被安葬於受難者公墓,墓碑——無名氏]
這是一片綠草如茵的草地,草地上一排排白色的十字架,這是一座墓地,十字架就是一座座靜靜聳立的墓碑……
……
就這……
麵對這樣的結局,朱先海的傻眼了,這次模擬他的命運改變了,他的主動出擊,確實解決米特雷。
沒有人謀財害命了。
但不幸的是——他又死了!
甚至還少活了半年。
這次他殺了米特雷,可是卻導致了另一個連鎖反應。叛亂軍隊沒有強有力的約束之後,就變成一群惡魔。
甚至間接害死了自己。
麵對這樣的結果,朱先海的臉色自然很難看。
怎麼會這樣?
而更要命的是,他的選擇,不僅害死了自己,而且還間接性的害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