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琴聲停下了,盯著鋼琴前的絕色尤物,似鬼迷心竅般的,朱先海朝著她走去,麵對著向自己走來的男人,尹麗莎白隻感覺心臟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他,他來了!
他會乾什麼?
看著他,尹麗莎白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有點兒緊張的她甚至不由自主的用貝齒輕咬嘴唇,
短短幾步,就像幾個世紀,在他走到身邊,將要彎下腰時,尹麗莎白閉上了眼睛,微微抬頭,正要獻她的紅唇時。
“叮,”
優美的旋律傳入耳中,走到鋼琴邊的朱先海,似乎沒有注意到女人的風情,他看著黑與白的琴鍵。
站在那,彎著腰手指觸鍵,清脆的琴聲再次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輕快的琴聲,陌生的旋律讓尹麗莎白驚訝的睜開眼睛,他……是在彈琴嗎?
入耳的旋律,初時有些生澀,但很快就變得流暢起來,優美的的旋律似乎把她帶入了童話般的仙境,如詩似夢一般。
那雙眸子睜開後,看著他專注的模樣,看著他的指間於琴鍵間遊走時,不知為何尹麗莎白有點兒嫉妒了,嫉妒象牙琴鍵能夠被他這麼輕柔的愛撫,儘管優美的旋律近乎於天籟,可是尹麗莎白的卻有點兒心不焉,看著在站身邊彎腰彈琴的男人,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難道我不夠美麗?
答桉是母庸置疑的,她很美,很漂亮,而且從這個角度看去,難掩的豐巒足以讓任何人沉迷其中,甚至氣絕身亡。
但朱先海卻像是視若無睹似的,繼續彈著琴,這會他甚至有點兒慶幸了,從幼兒園開始,就被爹娘逼著學了不少才藝。
或許,在二十一世紀,他的這些三腳貓才藝是不值一提的,但場景轉變到1860年,憑著這曲《致愛德琳的詩》,足以讓他成為許多音樂家的坐上賓。這同樣也是他最喜歡的一首曲子。小時候他彈著這首曲子彈著彈著就沉浸在了這首曲子的世界。
尹麗莎白會喜歡這首曲子嗎?
可以肯定的是,尹麗莎白喜歡音樂。這也就足夠了。
房間裡的旋律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婉轉的琴聲中,朱先海並沒有分散多少神,多年沒有彈琴的他,甚至也有點兒沉迷其中了。
終於,一曲畢了,似乎優美的旋律還在屋子裡流轉著,久久不願離去,而尹麗莎白的肩膀依偎在他的大腿邊,頭靠著他身體,閉著眼睛的她,並沒有因為曲聲的終了離開他,反而甘願迷迷其中,甚至忍不住呼吸著,感受著男人身上的氣息。
他身上的氣息讓人迷醉,讓人心安,當然更讓人沉淪。
現在她可以非常肯定自己已經淪陷了。陷入了愛河。
“這首樂曲叫什麼名字?”
尹麗莎白懶懶的問道。
“好像你每一次演奏的曲子都是我從未聽過的,是你作的樂曲嗎?”
低頭看著身邊的女人,朱先海微微一笑,盯著她那雙讓人癡迷的眸子,彎下腰身,嘴唇湊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致尹麗莎白……”
說話時的鼻息落在了尹麗莎白的耳垂上,耳垂處傳來的酥麻感,讓她禁不住像貓兒一樣輕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