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是在為戰爭作準備嗎?”
看著朱先海,尹麗莎白歎息道。
“戰爭……或許是不可避免的,無論是布宜諾斯艾利斯,還是聖地亞哥,與他們之間的衝突和戰爭,都有可能在未來爆發,所以你才會做這些準備是嗎?”
見他沒有回答,尹麗莎白繼續說道,
“是應該提前做好準備,畢竟,對於那些政客而言,唯一能夠阻止他們擴張野心的,就是武力,就是強有力的打擊,隻有在戰爭上擊敗他們,重創他們,狠狠的打擊他們,才能阻擋他們的擴張,對於南華而言,這是唯一的生存之道。在南美,不去戰鬥的民族,隻有一個下場,就是接受他人的統治!”
點點頭,尹麗莎白的這番話觸動了他,朱先海沉默了一會。
“是啊,所以我才要重拾漢人的尚武精神,野蠻其精神,強健其體魄,可是,不是所有人都了解這一切,因為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們不知道……”
“他們不知道,你就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聽,那你就用你的方式去讓他們聆聽,任何辦法,一切方式!”
尹麗莎白看著朱先海,她的語氣顯得極其堅定。
迎著她的目光,朱先海認真的看著這個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女人,不可否認她總能在不經意的時候,給予他一些堅持。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裡麵有一段話,我當初看得時候就印象很深。”
思索片刻,回憶著曾經看過的內容,然後朱先海背誦道:
“最最重要的是人!人!把人們從年深月久的沼澤裡拖出來,扳開他們的眼睛,搡搡他們的肋下……打他們,扭他們,教他們,使他們成才……千裡迢迢的穿行雪地,跋涉泥濘……摧毀,興建……回顧之下,他著實有點毛骨悚然:“嘿,那是什麼樣的一座大山還沒有被搬掉啊!””
突然,朱先海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就是這樣一座大山。”
這就是一座大山啊!
或許,新移民們的生活習慣可以通過教育營的教育被迅速的改變,他們會變得潔淨,整潔,甚至就連走路也會變得格外的精神,但是根子裡的意識和習慣卻樹大根深,要改變他們的意識是何等的艱難。
彆的不說,想要改變被“老莊之道”的相忍思想是何等的艱難,那可是根深蒂固的,影響漢人千百年的習慣啊!
更不要說現在的漢人,還是經過滿清用思想奴役、用刀子馴化了兩百多年的順民,想讓他們搖身一變,成為以康慨赴死為榮的尚武之人,是何等的艱難啊!
當然,即便是再艱難,也要做啊!
時不待我,隻爭朝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