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人的一小步,卻是國家的一大步!
1862年3月18日,一份秘密條約在臨海的太平洋飯店裡簽字了,隻有極少數的人知道這份條約的內容,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份不平等的,是一份喪權辱國的條約。
這份條約的簽定意味著,智利將失去他一半的土地,還有所有國營銅礦,當然,其它一係列的國家權利的失去。
甚至,為了共同作戰,智利還失去了軍事指揮權,未來南華還會在智利駐軍。
一句話說完,條約的簽訂意味智利淪為了半殖民地。
但,這又怎麼樣呢?
對於朱先海來說,當他簽下這份條約的時候,他看到的卻是自己邁出了吞並智利的第一步。
也就是在這一天,駐紮在奧比奧河畔的軍隊出發了。
火車站裡,到處都是人鳴馬嘶,兩個步兵團,近六千官兵還有上千匹軍馬,把火車站擠了個水泄不通。
“上車,六團三營全體都有,上車!”
隨著一聲令下,排成隊的官兵紛紛登上了貨車廂,這種貨車廂隻有推拉車門上開了兩個窗口,平時是運貨的,而現在則用來運兵。
進入悶罐車,有的老兵直接把行軍包往地上一丟,然後就躺了下來。趙阿六和幾個新兵都是第一次坐火車,地板上嶄新的草席平整寬敞,鋪上毛毯就能滿地打滾,
悶罐車雖然簡陋,可瞧著卻新鮮、新奇,和幾個新兵圍在一起,他們就沒完沒了的說道了起來。偶爾想起行軍包裡的餅乾、鯨魚肉或者牛肉罐頭,這是部隊統一配發的口糧——三天的口糧。
他們甚至計劃著這頓吃啥、那頓吃多少,對於這些新兵來說,一天能吃到半斤多肉罐頭本身就是一種享受,那種吃肉管飽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終於,車開動了,悶熱的車廂逐漸有了風,戰士們有的打撲克,有的擠到門口看風景,也有的直接閉上了眼睛。
“咣當咣當”的聲響中,車廂搖晃著,儘管列車是朝著前線駛去,但是車廂裡的官兵們,似乎沒有什麼上戰場的自覺。
一路走走停停的列車不知道到哪個站停或哪個站不停,也不知道要走多長時間才能停,與世隔絕一般。到了晚上,車廂頂上那一盞馬燈昏昏暗暗、朦朦朧朧、搖搖曳曳,人們沒有了精神,無聊、寂寞……
就在戰士們於睡夢中搭乘列車朝著奇廉駛去時,數輛綠色的軍列一路轟鳴著朝著北方行駛,它們的車廂上披著一層偽裝網,在偽裝網下方,180毫米重炮的炮管直指前方,炮位邊手持步槍的戰士警惕的看著鐵路線外,他們目光堅毅,這是裝甲列車第一次投入戰場,至於他們會給戰場帶來什麼樣的改變,沒有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場戰爭對於南華的軍隊來說,絕對是一場前所未有的考驗。
尤其是對於身為前線指揮官的孫虎來說,這是他第一次指揮如此大規模的部隊,雖然加上友軍還不到三萬,但這絕對是場大會戰。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南美大陸上規模最大的一次會戰。
站在奇廉城外的要塞炮台,凝視著遠處智利軍團修築的野戰工事——胸牆、炮台,戰壕,在過去的幾個月裡,奇廉城外到處都是這樣土築的工事與胸牆,其中夾雜著大量的炮台。
戰壕前方的密集的鹿砦間,甚至阻擋孫虎的視線。
“都是工事啊!”
孫虎自言自語道。
“將軍,無論是我們進攻,或者北方老進攻,都必須要先攻克對方的堡壘,但是想要攻克這些堡壘,就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他們也有63式機槍,如果強攻的話,傷亡肯定極其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