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棟兄弟兩人說道。
“思傑,那我們往後乾啥。”
李思傑答道。
“還能乾啥,你們年齡都超了,要不然就送你們到學堂讀書去了,哪,我現在就在海軍學校,等見習期結束後,就算畢業了,按爹的意思,你們先到部隊去。”
“到部隊?”
睜大眼睛,李思棟兄弟兩人說道。
“到啥部隊啊?部隊是乾啥的?”
“部隊,就是軍隊,就是當兵,”
“啥當兵?弄了半天三叔讓俺們這麼遠的過來,就是來當兵的啊!”
瞧著堂哥們一臉的不樂意,李思傑說道。
“這是爹的意思,你們要是不樂意,哪,那邊就是移民處。”
指了指遠處的移民署,
“你瞧,到那邊去登記,然後去農場、去工廠看你的運氣,堂哥,彆以為當兵不好,當兵的軍餉高不說,而且將來晉升的機會還多,堂哥你們都識字,將來肯定有機會晉升的……”
人與人的區彆是什麼?
恐怕就是這樣的區彆,儘管是搭乘同一艘船來的南華,但是他們還是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人生之路。
不過對於司東禮來說,對於未來他卻是充滿了期待,畢竟,在這片亂世之中,能夠有這麼個世外桃源已經極為難得了。
至少這裡的肉攤子上賣的肉不是人肉,或者說,在這裡吃到的肉,雖然隻是魚肉,但肯定不是人肉。
半個月的隔離期結束之後,司東禮一行終於坐上了火車。
在響亮的汽笛聲中,擠在鋪著新麥草的悶罐車廂裡,他們一路東去,由西至東行駛的火車,在進入安第斯山脈後,就開始低速行駛,透過車廂木板的縫隙,看著車窗外的雄偉的雪山,車廂裡的人們無不是看傻了眼。
其實這一路上,火車經過的大都是富庶肥沃的地區,沿線隨處可以看到農場,等過了山之後,放眼望遠去是一望無際的田地,公司的農場也一天天多起來。
有了這條鐵路,從臨海到南華的交通便利了許多。這條翻越安第斯山脈的鐵路,是南美大陸唯一的一條從大西洋直抵太平洋的鐵路。
而移民民們,正是通過這條太平洋鐵路,像種子一樣,散落在沿線各地,他們通過鐵路進入草原,將肥沃的草原開墾成為耕種,然後在那裡種植作物。
在進入草原後的第二天,列車轉向了一條支線越過北河北上,那裡正在修建中的鐵路還有150公裡,就會到達阿根廷人挖掘的用於阻擋印第安的挖掘的壕溝,在在壕溝的西側,移民們已經建立起了新的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