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不一定都是高樓大廈,至少在山西沒有。
此山西非彼山西。
而是智利。
儘管現在智利還沒有完全並入南華,但是早在兩年前,智利的許多上層人士,就已經向西班牙的王位繼承人、凱尼諾和穆西尼亞諾公主的女兒夏洛特·克拉克·波拿巴公主宣誓效忠——邀請她作為智利國王。
沒錯,現在的智利已經從共和國變成了王國,而夏洛特·克拉克·波拿巴公主就是新的國王,他們之所以發出邀請,是因為吳三桂,不,應該說是前臨時政府執政貝爾納多·裡克爾梅的統治太不得人心,為了擺脫他的統治,智利那些因為“大逮捕”人人自危的上層人士,靈機一動向朱大官人的夫人夏洛特·克拉克·波拿巴公主宣誓效忠,並發出了邀請。
於是乎臨時政府的倒台也就成了必然,智利成為了王國。眾所周知,在將來的某一天,智利王國並入南華隻是早晚的事情——當王子殿下繼承王位,或者朱大官人成為皇帝的時候。
儘管兩地還沒有合並,在南華軍方的地圖中,智利已經被命名為“山西”,聖地亞哥則成了“太原”,至於隔著安第斯山脈的潘帕斯草原則被命名為山東,為什麼用這樣的名稱,無它就是為了銘記他們來自何方。
除了南華和臨海之外,南華的許多地方都是直接用華夏地名命名,頂多是加個新或者南而已,這種情節就像是晉代衣冠南渡的漢人用將僑州命名為南兗州,南豫州,南豫州,南豫州,以北方地名加個南來為僑郡僑縣命名一樣,都是心念祖地的象征,這就是不忘本!
在南華這邊同樣也是如此。
不忘本的並不僅僅隻有華夏人,事實上在太原,也就是智利人所謂的“聖地亞哥”城內,他們仍然視南華軍隊為“外來者”,甚至“入侵者”。
冬季的陽光緊貼著冰冷的牆壁垂直往下照,一直照到小巷儘頭。陽光照在窗戶上,照到繩子上晾曬著的內衣和襯裙上,一直照在台階和卵石鋪的路麵上,路中間有一道馬尿、汙水的排泄溝。
站在小街的中間,加裡波第的雙手插在口袋裡,這件綠色的舊軍裝對他太大了,不過他仍然穿著這種衣裳。
這件衣服是他姐姐的情人——一個南華士兵送給他的禮物。
每隔三天,那個南華士兵晚上來加裡波弟家裡,在他姐姐的房間裡睡上一晚上,。每次他來的時候,加裡波第都會在小街上等他,向他要根煙抽。那家夥一直都很大方,一次總會給三根、四根,有時候甚至還會給上一包,甚至還會給盒罐頭。
“拉皮條的……拉皮條的……”
這時候,路邊有人衝著加裡波第說,聲音不大,但卻也很刺耳。
“你們懂個屁,方大哥以後肯定會娶我姐的……”
加裡波第反譏道,
“等方大哥娶了我姐,我就能到臨海去讀書,你們懂個屁……”
吞下一口煙,再從鼻孔出來。香煙對他這個小孩子來說,還是很嗆人的。但他還是很喜歡抽煙。然後,他的嘴裡叼著煙,一邊走,一邊說:
“你們有一天肯定會叫我一聲加裡波第老爺的。”
“你說做夢吧,那個中國老已經好多天沒來了,”
法國人米歇爾說道,
“你姐姐該降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