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在什麼時候結束?
沒有任何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戰爭結束的標準應該是——抵抗力量的徹底消失。
“換句話來說,無論未來什麼時候釋放俘虜,都和阿根廷人是否抵抗有著直接的關係。”
坐在舒適的專列車廂裡,朱先海語氣輕鬆的說道。
“對,這可以告訴所有人,通過公告告訴他們,這是戰爭結束的標誌,隻要還有人在抵抗,戰爭就沒有結束,既然戰爭沒有結束,那麼就不需要考慮釋放俘虜的問題。”
“主公,他們就是人質吧!”
作為追隨主公時間最長的幕僚,錢德山直接了當的把主公的本意說了出來。
“俘虜就是人質,我們不是不釋放他們,而是因為抵抗分子的抵抗,導致了被俘阿根廷官兵的仍然不能回歸家鄉,回到家人的身邊,這樣一來,被俘阿軍的家人勢必會對抵抗分子產生敵意,是那些人的抵抗,導致了他們的家人被關壓,甚至死亡,在一定程度上來說,被俘阿軍的家人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的合作者!”
你這麼說也太直接了吧,搞得我們就像土匪強盜似的,還要綁架人質。當然了,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彆,不過隻是換了一個名詞而已。
朱先海笑說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人質談不上,我們隻是把戰俘問題,交給了阿根廷人自己去選擇,選擇抵抗,俘虜就無法被釋放,選擇合作,俘虜就可以得到釋放。可必定會有人因為各種原因抵抗我們,而這就導致了俘虜不可能得到釋放,人群的分裂也就不注定了。”
朱先海的語氣似乎有點兒無奈,可實際上呢?他同樣非常得意,把俘虜變成了武器——分裂阿根廷人的武器。
說那些人是人質完全小瞧了他,他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作用。
“在麵對入侵者的時候,很多人會同仇敵愾,所以歐洲各國殖民者在侵入一個地區後,比如英國人在印度,他們就會通過人為的製造分裂,比如在***和印度教徒之間,在錫克教徒與印度教徒之間,他們通過人為的製造矛盾,人為的製造對立。進而去分裂人群,他們之間的矛盾激烈了,自然也就忽視了入侵者的存在,這正是他們統治那片土地的技巧。”
殖民統治是一門技術,為什麼歐洲人可以用少數人征服那麼大的地盤,說白了就是人家研究的是人性。
曆史上,大明打安南,最後落的是個寂寞,損兵折將部說最後還灰溜溜的撤退了。可就在十幾年前,法國人隻用了幾百多人,就征服了越南南方,十幾年後,又征服了整個越南。僅僅隻是武器嗎?當然不是,他們就是人為的製造矛盾!製造族群、區域間的對立,以一個超然的地位實施他們的統治。
如果不是因為二戰後的民族獨立浪潮,甚至法國人對越南的統治,可能還會再去維持個100年。英國人在印度那邊同樣也是如此,他們的統治都是極其穩固的。
所謂的戰後獨立浪潮不過是在美帝和大毛的雙重打擊下才形成的,如果僅僅隻是看他們在當地的統治,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完全可以維持下去。
即便是有那麼一些起義啦,暴動啦,也是不會影響大局的。
這些殖民統治的成功經驗當然是可以借鑒。可以學習的。現在朱先海不過隻是以彼之道還治彼之身而已,彆說是利用戰俘了,將來什麼意大利裔啦,什麼西班牙裔啦,什麼混血兒啦,需要的話,隻要是有利於統治的統統可以利用上。
“可如果他們放棄抵抗呢?”
作為副參謀長的李伯格,反問道。
“如果他們放棄抵抗的話,那這個計劃不就失敗了嗎?”
“失敗不了!”
錢德山笑道。
“李參謀長,你要知道阿根廷有160萬人,他們之中必定會有人選擇合作,有人選擇抵抗,怎麼可能會沒有人抵抗呢?阿國無男兒乎?那怕隻有要有一個人仍然在抵抗,就必定是戰爭狀態,畢竟,戰爭狀態的定義是由我們來決定的。”
錢德山回答,讓李伯格一陣無奈,和這些華夏人在一起生活的時間越長,就越發現他們每一個人簡直都是天生的計謀專家,他們總是可以想出一些讓讓覺得匪夷所思的辦法,去解決一些問題。
他相信哪怕就是當地即便是真的沒有抵抗了,他們也會去千方百計的去製造一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