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間敵人的腦袋落在地上,血飛了足足有一尺多高。
“殺……”
一刀砍死敵人後,武井等人直接揮舞著武士刀砍了過去,出身武士家庭的他們自幼練習刀術,在這樣的貼身肉搏的近距離撕殺中,他們手中的武士刀,彷佛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似的,輕鬆的斬斷阿根廷士兵的手臂、脖子。
“殺……”
嗓間迸發呐喊的同時,手中的武士刀就直接砍向了阿根廷人的腦袋,鋒利的刀鋒直接劈開了那人的肩膀,在那人慘叫的時候,血濺了武井一臉,他的臉上全都是鮮血。可他卻連擦也不擦,就叫嚷著殺向了另一個阿根廷人。
相比於刺刀或者步槍,那些阿根廷人被這群渾身是血,手持長刀的敵人給嚇到了,這群人就像是惡魔似的,揮舞著長刀在人群中砍殺著,手起刀落間不是胳膊被砍掉,就是腦袋被劈飛,甚至就連人也被砍成兩截。
“魔鬼!他們就是一群魔鬼……”
無論是外省來的士兵,還是臨時征召的民防隊,那裡見過如此殘酷的場麵,他們驚恐的尖叫著向後逃去時,攻堅肉搏變成追擊,站在街壘上的戰士們端著步槍瞄準逃跑的人,一槍又一槍的射擊著,而武井等人則提著刀,與端著刺刀的戰友們一同追擊過去。
現在要不惜代價的進攻。
“榮譽!”
小隊長的喊聲剛起,正在追擊的武井大聲吼道。
“勇氣……殺!”
就在他大踏步的追上一個阿根廷兵,手起刀落的瞬間,他感覺有子彈擊中他,從正前方射來的子彈打進肩膀,穿透身體飛了出來。
武井握著刀仰而倒在地上,正在衝鋒的田忠連忙衝過去,把他拖到街壘的後麵,一邊為他止血,一邊大喊著“醫護兵”。
神情痛苦不堪的武井臉色變了,他的嘴唇開始顫抖,鮮血咕都咕都的從嘴裡湧了出來,全身痛苦的抽搐著。
“次郎,次郎,彆死啊,等打進布宜諾斯艾利斯再死啊!等打進……”
武井的呻吟變得有點兒微弱了,硝煙彌漫間,部隊在挺進。
“喂,次郎,你看啊,部隊正在挺進,很快我們就能打到河邊,打下這裡……”
武井的目光渙散,咕都咕都冒著血的嘴裡隱約的冒出了一句話。
“拜托了……”
他拜托的是什麼?
田忠並不知道,懷抱著已經失去呼吸的武井,就在這時,他聽到腳步聲,是大隊長。
走到田忠的身邊,看著他懷中抱著的武井,李誌默默抿了下嘴唇,然後說道。
“他叫什麼名字!”
“報告長官,他叫武井次……他叫武井!”
起身回答長官的問題時,田忠意識到,次郎叫武井,姓武名井。
“嗯,武井,可真不愧是一個武士啊!”
衝著地上的屍體敬個禮,神情凝重的李誌儘管聲音不大,但是卻麵帶欽佩。
“南華感激你的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