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攻進城內的南華揮隊開始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掃蕩殘敵,在七月九日大道和城內的街道上,到處都有阿根廷士兵丟下來的軍裝,許多阿根廷士兵換上了普通市民的衣服,逃回了家中。在他們隱藏於市民中間之後想要搜尋他們變得非常困難。
而城內的抵抗並沒有隨著官方的逃跑而停止,在城內仍然還有一些潰敗的士兵在堅持抵抗。他們在城市的角落裡戰鬥,用自己的生命和意誌去證明著阿根廷人的頑強。
但是這種抵抗確實徒勞的,甚至沒有任何意義,隻是增加無謂的犧牲而已,但是他們的勇氣也是令人欽佩的。
為了表示對他們的欽佩和尊敬,南華的戰士們總會用大炮或者猛烈的火力為他們送行。或許這就是軍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城內零星的抵抗,差不多又持續了三天,才開始漸漸消停下來,也終於恢複了平靜。
布宜諾斯艾利斯郊外的布來爾莊園,這座18世紀末建成的莊園原先屬於一位西班牙貴族,在獨立戰爭期間,作為保王黨的他們被迫離開了這裡,於是這座豪華的莊園被一個據說和“五月革命”中的某位顯貴有親戚關係的新貴接收了,在羅薩斯被推翻後,莊園再次倒手,換了主人,最後落到了一位英國僑民的手裡。
現在,這裡又換了一個新主人。
莊園的大門外,兩隊穿著綠色製服全副武裝的士兵在大門兩邊警戒著,他們身上筆挺的綠色軍裝和武器,同時這也揭示了這座莊園現任主人的身份——南華。
嗯,作為占領軍接收一些勝利果實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沒有人想到,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殘敵還沒有清掃乾淨的時候,亞美利加公司的老板、南華的主人、阿勞卡尼亞和巴塔哥尼亞國王這“一串”頭銜的擁有者,朱先海就已經來到了布宜諾斯艾利斯城外。
站在走廊中,朱先海正怡然自得的欣賞牆上的油畫,莊園的前主人似乎有著不錯的藝術品味,這些油畫或許不是什麼藝術珍寶,但有不少都是擁有上百年的曆史的古董。
“大帥,雖說貝魯奇莊園就在附近,但是那裡距離鐵路有一段距離,所以,我才會選擇這裡。”
孫虎在一旁恭敬的說到。
“這個莊園很好,我很滿意。”
貝魯奇莊園……確實久違了,但相比於故地重遊,朱先海更喜歡還是這裡啊!
這地方可是占領……哦,不,是接收過來的。
住人家的地方,那有住自己的地方舒坦。哪怕是接收過來的,現在也是已經姓朱了。
這就是戰爭給予勝利者的回報。
“對了,你們對進城有什麼看法。”
轉過身繼續沿著走廊向前走去。
“這個嘛,大帥,大家都覺得我們應該再加把力氣,至少應該放開手腳,放開之前的那些限製,給前線軍官足夠的自主權,讓他們可以放開手大乾一場。”
王得文的回答,立即引起了梁山的讚同,他嘿嘿一笑。
“嗬嗬,我也這樣認為,大帥,我們已經在戰爭部繳獲了他們的征兵名冊,隻要按名冊抓人就行,按名冊來抓的話,咱們差不多能把城裡的男人全都當成戰俘逮捕了。”
梁山的聲音裡透露著一絲興奮,朱先海知道這位第二師師長在那裡興奮什麼。
為了保衛布宜諾斯艾利斯,薩爾恩托征召了多少人加入軍隊?
5.6萬人!
對於這座人口隻有27萬的城市來說,它幾乎等於征召了所有的成年男人,而現在這些人在什麼地方,有不少人死在了戰場上,也有一部分人逃亡了,但是還有相當一部分人逃回了家中。
把那些人作為戰俘逮捕,意味著什麼呢?
意味著這座城市將會成為一座空城——一座幾乎隻剩下女人的空城!當然不會是空城,未來這座城市將會駐紮數以萬計的軍人,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總會燃起激情之火,而這顯然是符合南華利益的。
朱先海的嘴角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狡猾的微笑。
“儘管那些人都是軍人,按照戰時規則,我們當然應該逮捕他們,但是,我們是仁慈的……隻需要逮捕一部分成年人就行,就是那些壯年。”
老人和少年根本就不需要逮捕,他們不會對“融合大計”造成多少影響。
“即便是壯年,也不需要一網打儘,抓一批、關一批、放一批,畢竟,我們也是需要合作者的,留下一些合作者對於我們的形象也是非常重要的。”
即便是作為占領軍也需要去維持一下形象嘛。就連日本鬼子都知道發幾個糖果啦。偽裝一下背起老大娘過馬路,以此來混淆視聽,掩飾他們屠夫的身份。
況且,南華軍隊還是文明之師,怎麼能不表演……不,是顯示一下形象呢?
要知道這場戰爭同爆發,直到現在,南華都是以一支正義之師的麵目示人的,而阿根廷是什麼?他們是野蠻了,殘暴的是一隻屠夫式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