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的登計期後80%的少地農民完成了登計,但是90%擁有500英畝土地以上的莊園主沒能完成登計,按照相應的法律,他們的土地也就成為了國有土地,許多墨西哥裔莊園主和教會因此失去了他們的莊園,當然,也讓美國的移民們得到了更多的土地。”
“真不賴。”
朱先海的聲音裡透出譏諷的語氣。
“真不愧是英國人的後代,要是他們沒有製定法律的話,就是搶劫平民的財產,可製定了法律呢?他們的行為也就合法了,他們合法的奪走了那些人的土地,那些墨西哥人能怎麼樣呢?也就是抱怨幾句而已!”
他們即便是抱怨連天,又能有什麼作用呢?美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和護法律的。
“很多墨西哥人選擇了離開,他們沒有其它的選擇,要麼掏錢重新注冊,要麼就眼睜睜的看著土地被沒收,被重新分配。但就像大帥說的,因為有了法律,所以一切都是合乎法律的,我認為,我們未來在阿根廷也應該推行類似的政策,通過製定相應的法律,對土地進行重新分配,隻有如此才能摧毀他們的經濟根本。”
在重新分配土地的問題,南華上下早就達成了共識,沒辦法,誰讓那些“考迪羅”是威脅政權的“割據勢力”,但凡是稍微了解一點南美情況的人,都對那些莊園主充滿了警惕。
莊園主中能出來一個玻利瓦爾推翻西班牙,沒準將來還會出現一個旱利瓦爾推翻南華,那種擁有武裝的大莊園主在任何了解曆史的華夏人看來,都是必須要加以清除的禍亂之源。
“法律!”
朱先海頓了頓,說道。
“我們頒布了法律肯定是要實施的,如果我們頒布法律,對土地進行重新注冊,我們必須要保證一點——就是保證那些莊園主不可能完成注冊,那怕他們就是借到了高利貸,也不可能完成注冊!”
對於內心的想法,朱先海不加掩飾的說了出來。
“我們的目的就是徹底的從根本上摧毀那些“考迪羅”存在的基礎。”
那隻不過隻是冠冕堂皇的目的而已,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就是征服者對被征服者的掠奪,就是搶人家業而已。
“他們的基礎就是土地,通過重新注冊,那些大莊園主包括小地主所麵對的無非就是兩個選擇——要麼是冒著破產的風險重新注冊土地,然後破產無法繼續經營農莊,要麼就是任由土地被國有化,除此之外,他們彆無選擇,就像約翰遜莊園一樣,他擁有12000英畝的土地,需要繳納180000元的注冊費,另外還有10%的測量費用,20萬!這筆巨款足以讓他們破產。”
讓那些人需要付出破產的代價完成登記,不過僅僅隻是剛剛開始而已。
孫文山加重了語氣,說道。
“而且既便是他們完成了注冊,我們也可以通過稅務等方麵的手段,讓他們傾家蕩產,到最後,他們同樣也是一無所獲。”
“破家縣令,滅門刺史”,在華夏讀過書的人,誰不知道這句話,官員想要收拾一些人,簡直是再輕鬆不過,尤其是在這個層次上,沒有法律可以製定法律,有了法律,自然也就是有法可依了。
“而且我們還可以規定,所有的登記費用必須要支付金銀幣或者南華券,阿根廷以及地方上的紙幣一律不予承認,那些人的家裡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金銀幣,即便是他們在銀行裡有存款,現在也取不出來,他們所擁有的財產不過就是一堆廢紙而已,靠什麼完成登記?”
這些壓根就不是什麼陰謀,不過就是統治者的手段而已。
略微點了下頭,朱先海看著孫文山,想了想,然後說道。
“怎麼樣,有沒有想法去地方上鍛煉一下!”
既然要進行土地改革,那肯定需要有人去主持。孫文山似乎是個不錯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