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久保利通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歎,是因為在推翻幕府之後,他根本就不知道富國強兵應該從什麼地方開始,但是,現在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南華就是他心中的榜樣。
畢竟,南華有太多地方值得他們去學習了。
“南華實在是我亞人之榮耀啊!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做到了,難讓人相信,亞洲人一樣可以做到西洋人做到的事情!”
隨後又頗為可惜的說道。
“若是我日本能以南華為強援,又何愁西洋人入侵。現如今西洋人欺我亞人,中國內亂不止,朝廷異族當政,不思進取的,我日本國弱民貧,而南華又地處偏遠,此次薩摩藩實在是愚蠢至極,如此強援不刻意交好,又豈能輕啟戰事!日本欲富強,非得儘廢諸藩不可!”
說出這番話時,大久保利通用力的一拍扶欄,堅毅的目光中,閃過一道厲色,一個四分五裂的國家肯定是不可能強大起來的。
想要變法維新成功,就必須要把這個被地方大名把持的四分五裂的日本,變成一個真正統一的國家。
否則等待日本的注定將是失敗!
隨後大久保利通又說道。
“但願……總之,儘量消彌誤會吧,萬一要是引得南華誤解,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兩天後,那霸港邊的春帆樓內,大久保利通和尹藤博文剛和李鳳之等人見麵,就立即深鞠躬道。
“少校閣下,為給您帶來的麻煩,我深表歉意,請您相信,此次衝突絕對日本朝廷的本意,而是薩摩一意孤行!在下奉命而來,就是為了消彌日本與南華之間的誤會。”
麵對日本特使道歉,李鳳之倒也直接。
“先不要說什麼誤會了!直接談琉球吧,畢竟此事皆是因琉球而起!琉球本是中華番屬,薩摩何德何能竊居宗主之位?”
“少校閣下,薩摩是在德川幕府的命進入琉球,1611年,作為兵敗方琉球與薩摩藩簽訂《掟十五條》,承認薩摩藩對琉球的控製。此外,琉球還被迫遣使謁見幕府將軍,後來島津氏在琉球那霸設立“在番奉行”,也是為了以監督琉球內政和監督貿易和進貢的!從曆史上來說,薩摩確實是琉球的宗主。”
大久保利通當然不會否則日本對琉球的控製,琉球雖小,可那也是土地啊!要不是礙著中國,估計兩百多年前。日本就把琉球給全給占了。
不過他們真的不敢呀。
豐城秀吉打了朝鮮,結果丟掉了江山。
德川家,真不敢為了琉球得罪中國!
“既然如此,那為何1854年3月,佩裡在《神奈川條約》的簽訂過程中要求日本開放琉球的那霸港口。日方對佩裡表示,琉球是主權國家,無權決定其港口開放權。既然如此,又何來宗主之說?況且,琉球宗主眾所周知,是中國,就是在其王城前的牌坊也是中國所賜!和日本有什麼關係!”
“這……”
在大久保利通不知如何解釋時,尹藤博文則在一旁插口說道。
“少校閣下,您是華夏人,想必知道,在東洋有“華夷秩序”,中國有中國的“華夷秩序”,日本也有日本的,當年江戶幕府和薩摩藩雖然琉球納入日本式華夷秩序之中,考慮對中國的尊重,並沒有改變他們與中國之間的關係,但是,從控製上而言,日本對琉球的控製更為緊密,既然有“在番奉行”也有駐軍,因此從本質上來說,琉球更應該是日本的屬土。”
“荒謬,佩裡艦隊來訪時,你們說琉球是獨立的,與日本沒有任何關係,現在又說琉球為日本控製,簡單就是荒誕至極!”
冷笑一聲,李鳳之又說道。
“不過,說這些過去的事情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什麼?”
不等大久保利通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李鳳之就直接了當的回答到。
“現在南華已經和琉球國簽署條約,琉球已經接受南華的保護,這才是不容爭辯的事實,我代表南華正式通知你以及日本政府,任何國家對琉球的侵入,都將被視為對南華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