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書閣)
“這是暴行!”
在加利福尼亞首府薩克拉門托的州長官邸,牛頓·州長用極其憤怒的語氣大聲斥責道。
“特使先生,你們的艦隊炮擊了我們的炮台,我們的城市,還入侵了洛杉磯,先生,你們犯下的暴行必定將會為整個世界所譴責!”
作為加利福尼亞的州長,他當然憤怒了。畢竟遭到襲擊的是他的州,是他的選民。
甚至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在震驚之餘,他就動員了民兵。他必須要履行保衛加利福尼亞的責任。
在動員軍隊的同時,他又親自約見了大明帝國的特使——特使是從北海總督府過來的,他來到這裡就是為了調查“洛杉磯大屠殺”。
麵對牛頓州長咆孝,身為特使的張文理卻顯得很平靜,說道。
“州長先生,在你口口聲聲的說這一切暴行的時候,首先去回憶一下你們之前所犯下的罪行吧。”
美國人根本就是一群雙標狗,在大明用自己的艦炮去說話之前,他們又做了什麼?
“曾經在我抵達這裡的時候,我曾向你們提出了警告,一個負責的國家是不會坐視自己的僑民被殺害,被欺淩,被歧視的,但是你們是怎麼做的呢?你們用所謂的法庭嘲笑了我們所有人!”
直視著牛頓州長,張文理冷笑道。
“現在洛杉磯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因為我們,而是你們一手造成的!是你們,當你們犯下暴行的時候,你們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你們從不曾為自己的行為慚愧,州長先生,現在你們如願以償了!洛杉磯不是毀滅於我們的艦炮,而是毀滅於你們的傲慢!”
張文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趾高氣昂過,胸膛也從未像現在挺的這麼硬!身為特使的他,在事件發生後的第三天,就抵達了洛杉磯,他的調查被人為的阻攔,甚至他在這裡,牛頓也就是和他打著哈哈,告訴他什麼審理已經結束,如果對審判有意見的話,完全可以上訴。
你瞧他們說的多麼冠冕堂皇。
法律?
公平?
他們所謂的法庭裡既沒有法律,也沒有公平。因為,沒有任何人在意華人的死活!
最後所謂的審判變成了一個笑話!
恥辱!
在他看來這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恥辱。
而現在呢?
在艦炮鳴響的那一刻,一切都改變了!
就像現在一樣,美國人的憤怒有什麼意義呢?
就像在此之前大明的憤怒美國人毫不在乎一樣,現在美國的憤怒,大明需要在乎嗎?
“特使先生,這是戰爭!”
州務卿費理斯怒氣衝衝的說道。
“現在我們的軍隊正在向這裡集結,很快我們就會奪回我們的城市,用你們的血去洗去所有的恥辱!”
麵對費理斯的威脅,張文理出人意料的平靜,他正色道。 …
“是戰爭嗎?如果你們選擇戰爭的話,正好可以用來成就大明軍人的功勳!”
然後他又說道。
“你們派出的是格蘭特將軍嗎?他的軍隊在向俄勒岡開進,我想我們的軍隊會用槍炮歡迎他們的到來!”
對於美國做出的軍事回應,大明帝國根本就不在乎,甚至就是北海總督府那邊也不在乎,哪怕是北海的軍隊遠遠少與美軍。
那又如何呢?
畢竟戰爭到最後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美國擁有挑戰大明的實力嗎?
“至於你們動員的民兵?那當然是你們的權利了。也就是僅此而已。”
張文理笑了起來。
他似乎是在說著一個什麼笑話。那些民兵能夠起到什麼作用嗎?
他們能夠下海去和海軍的軍艦戰鬥嗎?
現在艦隊隻要願意,他們甚至可以過來炮轟這座城市。
在加利福尼亞的會談根本就不可能談論出任何結果,畢竟,兩國之間的事情,最終還是要在華盛頓解決的。
“戰爭!戰爭!”
在華盛頓,在國會山,參眾兩院的議員們在那裡叫嚷著戰爭,也就是在他們在討論著是否對大明帝國宣戰的議題時,在白宮的橢圓型辦公室裡,皮爾斯·卡倫這位大英帝國駐美國大使正在麥克來倫總統進行談話,
“總統先生,英國非常理解你們的怒火,倫敦相信任何一個文明國家都不會坐視那樣的暴行,但是眾所周知的是一但美國向大明帝國宣戰,那麼法國就會根據他們和大明之間的條約加入戰爭,到那時,美國用什麼去阻擋法明聯軍呢?”
卡爾斯的提醒,讓麥克來倫的眉頭皺成了一團,明法聯盟……曾幾何,法國可是美國最親密的朋友,可是現在呢?
法國人卻是大明帝國的盟友!法國人在那個皇帝的慫恿下,早就拋棄了美國。甚至在南北戰爭的時候,他們還站在南方的一邊。
該死的法國皇帝!
“大使先生,你聽到華盛頓的怒火了嗎?”
麥克來倫反問道。
“戰爭,幾乎所有人都在呼籲著戰爭,要用戰爭回應大明的入侵!”
也就僅僅隻是呼籲而已,嘴炮誰都會放。問題是兩個國家的實力懸殊擺在那裡。
即便是最狂妄的國會議員,也無法忽視兩者的實力差距。
“是的,總統先生,你們的怒火是眾所周知的,可是你也要明白,美國根本沒有阻擋他們的力量!你們的陸軍,你們的海軍根本就沒有做好戰爭的準備,你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準備戰爭,而不是倉促之中,進行一場沒有任何準備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