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審訊官的荊載圭,依如過去一樣,直接下達了命令。
劉慶恩有些緊張的把手放到腿下,然後緊張的看著對方,他完全不知道這裡是那。
“劉慶恩,祖籍廣東潮州,1863年隨移民船“新興號”,1867年考進高等機械學校,1869年畢業後進入南華兵工廠,現在是工廠研究室的助理工程師……”
念著檔桉的內容,荊載圭問道。
“按道理來說,你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啊!應該沒有必要犧牲自己的前途,把工廠裡的東西帶出來吧!”
“長,長官,我,我真的是兵工廠工程師,這個槍,真的是我用業餘時間自己製造的,絕對不是廠裡帶出來的,你可以到廠裡和我的家裡去調查。”
在嫌疑人的辯解,荊載圭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儘管神情緊張,但是這種緊張與犯人被抓的緊張是完全不同的。
“你放心,保安局這邊抓人都是講證據,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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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西冰庫這裡也可以在兩個小時內,讓一個好人“變成”壞人。不過這種事情,荊載圭是不會親自乾的,他不過隻是審訊的第一關而已,如果他這邊得不到答桉,自然會向上一級移交,逐級審問之後,答桉自然也就會出來。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官府絕對不會冤枉人的。”
知道什麼?
知道官府不會冤枉人嗎?
可這地方……劉慶恩的腦海中本能的想到在曆史書上看到過的錦衣衛,這裡該不會就是錦衣衛之類的衙門吧!
“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對了,我對你的發明挺感興趣的,我們一起聊聊你的發明吧。”
審訊是一門藝術,而荊載圭無疑就是其中的高手,他可以通過簡單的聊天作出基本判斷。
“閉鎖,就是阻鐵起落,槍機後退時,阻鐵隨著槍擊後退,在退到限位槽時會自動落下……”
談到專業內的事情時,劉慶恩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在他伸手比劃著的時候,記錄員提醒道。
“把手放到腿下,掌心……”
不等記錄員說完,荊載圭就笑道。
“沒關第,你繼續說。”
不過隻聊了十幾分鐘,荊載圭就已經作出了判斷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麼間諜,或者從工廠竊取機密的家夥,他就是一個利用業餘時間搞搞發明的發明家。
既然如此,也就不需要保留汗樣了。
掌心向下用大腿壓著,是為了讓嫌疑人掌心的汗水浸在椅子的布墊上,那塊布墊會封在密封罐內,即便是被釋放了,將來如果發生一些特殊事件,可以由警犬嗅聞進行追捕。
眼前的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是什麼間諜,雖然汗樣需要保留,可那也是永遠都用不到的。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來人送給荊載圭一份檔桉,打開檔桉,是同事們在兵工廠和劉慶恩家中調查的結果。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這就是一場誤會,姑且不說兵工廠沒有類似的項目,就是他家中上萬張草圖以及圖紙和堆積如山的廢棄零件,都充分說明了這一切。
真的是一個發明家呀!
這個誤會有點大了,幸好之前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當然了,在他這一關也不會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
想到這荊載圭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好了,劉工,所有的誤會都解釋清楚了,一會我們會有車把你送走。”
“什麼?我,我能走了!”
劉慶恩驚喜道。
“是的。”
“那我的槍……”
“也可以取走,好了,劉工,這就是一場誤會,往後這樣的試驗還是在工廠裡進行的好,畢竟,這樣的好東西更要保密不是!”
“是,是,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再一次乘車離開時,劉慶恩仍然帶著黑頭罩,等到頭罩打開時,車已經到了他家,在即將下車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好奇,他問道司機。
“先生,剛才我們去的是什麼地方?”
司機麵無表情的說道。
“先生,你剛才去的不是家會員製酒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