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搖了搖頭,看著下屬說道。
“可履帶畢竟是武器裝備的一部分嘛,而且這也是軍方獨有的技術,要不然,你以為軍方怎麼會這麼快就判定他泄密了。”
履帶確實是軍方獨有的技術,畢竟,現在還沒有人發明履帶。而履帶最早出自於朱大皇帝之手,目前僅僅隻在坦克上得到應用。目前在民間還沒有類似的技術。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汽油機也是坦克的一部分,是不是說……”
孫益德聳了聳肩膀說道。
“按照這個觀點,那外麵的那些汽油機,也全都是泄密了,本質上兩者隻是設計構想相似,但是結構完全不同,不能因為他在部隊時接觸到了履帶,然後有一天,借鑒了履帶的概念重新設計了另一種履帶,就泄露了國防機密了吧!”
】
作為軍事律師的孫益德直接了當的說道。
“就是按照專利法,也構不成侵權啊。”
“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嘛,專利法是專利法,國防法是國防法。”
長官看了一眼孫益德,然後說道。
“軍方的意思是——機密就是機密,無論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無論他泄露的是什麼樣的機密,都是泄密,必須受到相應的懲罰。當然了,大明是一個講究法律的地方,即便是他犯了泄露國防機密罪,也應該得到辯護,這個桉子就交給你了。”
在孫益德離開長官的辦公室時,他看到同事李輝此時正在窗口抽著煙,看到孫益德走出來的時候,李輝說道。
“真是可憐的家夥,是不是?說起來,如果他不是裝甲兵的話,發明了履帶,肯定會給他帶來一筆不菲的財富,可是現在……就是一場牢獄之災!”他啐掉舌頭上的散落煙葉,然後繼續說道。
“這個桉子的結果已經注定了!而且……他已經認罪了!”
“什麼?”
手拿著卷宗的孫益德愣了愣,隻覺得手中的卷宗有點沉重了。
這個人冤嗎?
一時間,他甚至說不出話來了,幾十分鐘後,在憲兵隊會見室內,看著麵前的吳華孫,孫益德說道。
“我是軍法官辦公室指定給你的辯護律師,現在由我來給你提供辯護。”
“辯護?辯護什麼?”
吳華孫有些茫然的問道。
“我,我已經認罪了。”
“你覺得自己有罪嗎?”
麵對律師的反問,吳華孫搖頭說道。
“我,我不知道……”
看著麵前的律師,吳華孫反問道。
“我甚至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泄露了什麼秘密。”
“軍方稱履帶——這是軍方獨有的機密技術,你的行為違反了軍人保密法——將在軍事裝備的機密外泄,無論你設計的履帶是否構成侵權。”
已經和軍事檢察官見過麵的孫益德,直接說道。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向法官陣情,會儘可能的爭取輕判……”
想了想,孫益德說道。
“儘可能的爭取緩刑吧!畢竟,你的初衷並不是惡意的,而且也沒有造成任何危害。”
有時候,人倒黴了,誰也說不準是什麼時候!
吳華孫就是那個倒黴蛋,無論是他出於任何目的,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人生就是如此。總是充滿著許多偶然,至少,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居然會給自己帶來牢獄之災。
或許,這就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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