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民心非常簡單,無非就是誘之以利!”
在土地改革辦公室裡,麵對麵前的年青的公務員們,袁天喜說道。
“當年帝國征服阿根廷時,所麵對的情況,要遠比這裡更為惡劣——畢竟,在阿根廷大多數人都是白人,甚至就連像高喬人那樣的混血兒也不多,可那又怎麼樣呢?”
袁天喜笑了笑,手指著身後的地圖說道。
“潘帕斯草原看似遼闊,可是實際上,90%的土地屬於1%的人,帝國當年是怎麼做的?無他,就是推行土地改革,將大片的土地分配給了無地的莊園佃民,對於他們來說,我們從征服者,變成了什麼?”
“解放者!”
年青人的回答,讓袁天喜笑點了點頭,看著二十歲出頭的司宇,他似乎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他是帝國建元時的第一批公務員,他曾經參加過帝國的第一次土地改革,儘管在阿根廷之前,帝國也曾在秘魯重新分配過土地,將教會的以及莊園主的土地分配給當地人,可是真正的土地改革卻始於阿根廷,那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科學的土地改革。
通過頒布法令,沒收土地,再進行重新分配,上百萬無地、少地的普通人得到了大片的土地,當然,真正受益的還是政府和華裔移民,他們獲得了80%的土地。可即便是如此,獲得土地的阿根廷人仍然是感恩戴德的成為了帝國統治的支持者。
正是通過這些政策,最終帝國讓他們所有人都真正的融入到這個國家,即便是有一些人不滿,但也隻是極少數的一些人而已。
衝著司宇點了點頭,袁天喜鼓勵道。
“說下去”
“解放者,這是一種身份上的轉變,如果我們不推行土地改革,那麼我們就是占領者,占領軍,而通過土地改革,我們成功的改變了自身的身份!我們是摧毀舊製度給所有佃農帶來解放的解放者,而不是占領軍,”
看著主任鼓勵的眼神,司宇繼續說道。
“通過分配土地,我們不僅瓦解了本地考迪羅製度的根基,而且還讓讓受益人群都成為帝國統治的支持者,他們為了保衛土地支持帝國的統治。”
雖然他的回答讓袁天喜非常滿意,但是他仍然問道。
“還有呢?”
“還有?”
稍停片刻,司宇回答道:
“還有,就是我們在秘魯-玻利維亞推行的土地改革,勢必會引起全世界,尤其是周圍各國的關注,在厄瓜多爾、哥倫比亞、委內瑞拉以及中美洲各國,考迪羅製度下的民眾同樣也在關注著帝國在這裡的推行的政策,當我們把考迪羅首領們的土地分配給普通佃農的時候,當地的開明人士以及當地民眾,又怎麼可能不對帝國心生向往呢?”
頓了頓,司宇又說道。
“在這種情況下,在未來,也許,有一天當我們與他們發生戰爭,在我們進入那裡的時候,當地人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帝國進軍的支持者,就像……當年進軍巴拉圭一樣,所有的巴拉圭人都是站在我們一邊的!在未來,我們同樣可以解放者的身份,在他們的歡迎下進入那些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