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促成了這一切?
在這個夜晚,弗德裡希合上好友的遺著書稿時,他整個人都陷入沉默之中,和往日一樣,他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的小區。
儘管他很富有,但是弗德裡希並沒有住進獨棟或者聯排的彆墅區,相比於彆墅,他更喜歡小區。
在小區裡住的有像他一樣的富商,有企業的經理,有企業中層員工,也有軍官、有公務員,有醫生,有教師,當然,還有普通的職員以及普通的工人,所有的人他們的身份各異,但實際上身份卻又驚人的一致——帝國國民。
也正因如此,他們才能住著相似的房子,在帝國無論身份如何,隻要有一份正式工作,有公積金就可以參加“帝國公屋計劃”——早在1870年,帝國就頒布了《國家住房法》,並提出“為每個帝國家庭提供大方的、具有良好居住條件的住宅”。
根據這份計劃,每個有住房公積金的職工,都可以通過“帝國公屋計劃”申請一處住宅,支付50元至100元不等的首付款後,再根據麵積大小的支付相從2-5元不等的租金,以十年長租的方式,租住房屋,十年後產權即歸屬個人。
正是在“帝國公屋計劃”的幫助下,讓數千萬身無長處的移民,在這片新大陸得到了一個條件良好的住宅,儘管這種四層的住宅比不上獨棟或者聯排,但對於普通人來說,不僅有客廳、有臥室,而且還有獨立的使用管道煤氣的廚房、有帶有抽水馬桶以及浴缸的衛生間、儲藏室,還有電燈以及日照熱水箱。
這樣的生活環境,在英國即便是許多富人也不見得能夠擁有,可是在這裡這卻是普通人再正常不過的生活環境而已。
“那些來自歐洲的人們進入大明帝國後發現,的生活方式愛好和他們是截然不同的,他們把每天洗浴、潔白的衛生紙、抽水馬桶以及電燈看做生活中的必需品,這是人們在德國、在法國,甚至在英國都不曾體會到的。”
置身於窗邊的弗德裡希又一次想到了去年,在“一日戰爭”期間,他和卡爾在客廳裡的那次聊天。
“……英國的記者在報紙上抱怨大明帝國的軍隊不僅能在前線喝上熱茶,甚至還能在戰壕裡有衛生紙可以用。”
端著咖啡杯的卡爾,在說話時他的語氣中帶著某種善意的笑容。
“報紙上對被俘的秘魯軍人采訪時,那些人說的嗎?”
“我看到了,在那些俘虜吃到午餐肉罐頭以及麵包的時候,他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大明帝國為什麼要侵略。”
手握著煙鬥,卡爾看著好友反問道。
“你說,大明帝國為什麼要侵略呢?是為了掠奪嗎?就像英國人於印度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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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相比於帝國入侵之前,巴西地區的民眾生活水平肉眼可見的提高,而且他們的生活環境也得到很大程度上的改觀,許多得到長期雇傭合同的巴西人,也都像華裔一樣,住進了這樣的小區之中,這似乎與你之前對“侵略”的論述是截然相反的。”
弗德裡希笑著說道。
“這裡似乎總在顛覆你的某些看法。”
無可奈何的聳了下肩膀,卡爾抽了口煙,思索片刻後,才說道。
“侵略者的入侵本質上是帶有掠奪性質的。就像不列顛對印度入侵的一樣,儘管他帶著建設性的但是不列顛是印度失去了自己的文明和經濟生活方式,人民的物資和精神變得極端貧困。而征服他的不列顛掠奪走了大量的財富,直接導致了印度的貧窮與落後。”
“那麼在這裡呢?”
用握著煙鬥的手指向窗外,弗德裡希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