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借賢弟的名聲用一用。”
“借我的名聲?”
左孝勳詫異道。
“對,就是你“紡織大王”的名聲,遼東這地方有煤有鐵,大孤山有鐵礦,這附近還有煤礦,賢弟可有意來這裡投資煤礦?”
李經方直接說道。
“錢你不用擔心,隻要賢弟願意投資,自然會有銀行樂意提供貸款。”
人是名,樹是影,堂堂左大公子想要開煤礦,銀行又怎麼可能不借錢?況且,就是沒有銀行願意借,他李經方也會掏這筆銀子。
“投資煤礦?”
瞧著李經方這位李皇帝的皇長子,左孝勳想了想問。
“恐怕李兄想要的並不僅僅隻是如此吧!”
投資煤礦是穩賺的買賣,李經方雙手把錢捧到麵前,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賢弟英明,什麼都瞞不過你。”
李經方笑道。
“煤礦之外,還希望賢弟能在這邊投資辦幾個廠子,具體的廠子,全由賢弟當家,隻要您願意投資就行,有了您這隻領頭雁,自然就能帶過來雁群,不知賢弟意下如何?”
笑眯眯的喝了一口酒,李經方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左孝勳,似乎是在等著他的回答,見他沒有說話,又說道。
“這倒也不急,賢弟隻管考慮,待考慮好了再給為兄答複。”
等到左孝勳離開後,李經方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恰在這時車廂的門開了,有人從另一節車廂裡走了進來。
“公子,左公子怎麼說?”
來的人說著一口湖南口音的官話,不是彆人正是李經方的幕僚王闓運。
“暫時還不清楚。”
李經方頭也未抬的說道。
“王先生,覺得這真的有用嗎?”
“有用沒用,隻有用了才知道,左孝勳是左季高的公子,又是明商商會的副會長,論在明商中的威望,沒人能比得了他,明商要錢有錢,要技術有技術,隻要他們願意投資東北,大人又何愁大業不成?”
大業!
心裡念著這兩字,李經方盯著王闓運冷笑道。
“這是王先生第二次在我麵前提到這兩字了!”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上一次,他還是李家的大公子,就是他在那裡鼓動著他和留明派行了“兵諫”,然後趁勢奪了天下。
他爹成了皇帝。可是他自己呢?什麼都沒有得到!
而現在呢?
他是皇長子,可那又怎麼樣呢?
所謂的大業,與他又有什麼乾係?
“上次不就成了嘛!”
王闓運笑眯眯的坐到李經方的麵前,往車窗外看去,看著那煙雲籠罩的熱土,得意道。
“公子彆看這裡眼下荒涼的人,可隻要有十年之功,以東北之富庶必定不下江南,有東北的米糧、再有東北的鋼鐵、實業,又何愁大業不成,再加上公子在軍中故舊甚多,有東北為依持,皇上縱是有私心,可是為了天下,也勢必會把太子之位交給公子的。”
“但願如此吧!”
李經方隨口說道。
“你路上說,待到遼東就要請辭,離開了我這,王先生又打算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