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在下著雨。
國會裡議員們正在發表著演講,憤怒的人們在那裡叫嚷著,他們在那裡爭論著,呼喊著。
所有的字眼都是“報複”,都是“戰爭”。
無論他們屬於什麼政治派彆,無論他們是什麼樣的政治立場,現在他們立場幾乎是一致的。
當波斯灣海戰的消息傳來時,當英國的人們打開報紙看到頭版頭條上刊登的是英國軍艦被擊沉,一百七十六名皇家海軍官兵陣亡的消息,憤怒的心情可想而知。
在這個時代,那些傲慢的英國人從來沒有想到,他們的大英帝國會被其它國家如此的欺負。甚至他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俄國人對大英帝國的蔑視。畢竟在曆史上隻有英國的軍艦去攔截其他國家的商船,什麼時候有過他國的軍艦攔截英國的商船,而且還是運兵船?
現在俄國人不僅攔了英國的船,而且在攔截失敗之後,護航的皇家海軍軍艦受到俄國軍艦的攻擊,艦沉人亡,麵對這樣的現實,人們自然不能忍受。
於是憤怒的人群紛紛走向街頭,以示威散步的方式抗議俄國海軍的野蠻暴行。這些盎格魯-撒克遜人本身就是強盜出身,他們不僅在街頭燃燒俄國,不對,應該說是羅馬帝國的旗幟,甚至還直接砸毀俄國駐倫敦的大使館。
與此同時,怒氣衝天的英國人還將矛頭對準了政府。諸如什麼軟弱可欺的、懦夫之類的帽子紛紛飛到政府頭上,在那些英國人看來,如此軟弱可欺的政府早就應該下台滾蛋了。
在輿論的帶動下,英國人的怒火一天比一天燒的更旺,從地方到倫敦,幾乎所有的政客都在那裡要求報複。
英國人之所以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隻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對於英國人而言,皇家海軍一直是他們的驕傲。對英國人來說,沉入大海的“驅逐者號”不僅僅是仇恨的根源,而且還等於在他們最驕傲的地方狠狠的給了英國一個巴掌。
傷害值不大,侮辱性極強。
媒體的報道則無異於揭開了所有的一切,進一步侮辱了所有的英國,為仇恨之火傾注了滿滿幾輪船的燃料——侮辱與仇恨,在所有人的心裡無限地膨脹著,群情激憤,朝野爆炸,輿論沸騰……
當然也有一些觀察家發覺這件事似乎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一邊是輿論報紙上的鼓動,一邊是政客們激進的言語,而反觀唐寧街呢?唐寧街卻保持著可怕的沉默。
這種沉默是軟弱怕事嗎?
當然不可能,在觀察家們看來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
唐寧街正在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那些嗅覺敏銳的觀察們也隻是如此猜測一下,一切都要等唐寧街做出決定了,外界才能明白他們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不過,對於詹姆斯.邦德來說他已經知道了唐寧街的最終決定。
在離開唐寧街10號之後,詹姆斯.邦德打開了雨傘,然後他站在路邊,就這樣子看著來往的行人,發出了一聲長歎後,便一言不發的走了。
……
關注唐寧街的並不僅僅隻有英國人自己,在僅僅隔著一道海峽的歐洲大陸,本應新婚燕爾享受新婚美好的拿破侖五世,依如往常一樣,每天總是會詢問數次英國的反應。
麵對丈夫對英國走向的關切,伊莎貝爾便好奇的問道。
“陛下,你是希望英國對俄國宣戰嗎?”
如果不是如此的話,他怎麼會每天都關注著英國的動向呢?
“不是希望他們宣戰,而是因為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到了臨界點,沒有人可以阻擋……”
朱迪的突然感慨起來。
“臨界點?這是什麼意思?”
在鬆軟的沙發上挪動了一下苗條不失豐腴的身體,伊莎貝爾看著丈夫好奇道。
“就是一個必然會爆發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