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洛長歌突然開口道：“請等一下。”</p>
二人皆是看向洛長歌，洛長歌道：“這裡不是紫禁之巔，配不上你們的對決。”</p>
確實，此處已經不是太和殿頂了，而是皇帝的寢宮頂。</p>
洛長歌覺得隻有站在皇權至高處，才符合兩位絕世劍客的身份，配得上這一戰。</p>
葉孤城笑了，看著西門吹雪道：“既然如此，那就過去吧。”</p>
……</p>
明月西沉，太和殿的頂上鋪滿了黃金般的琉璃瓦，在月下看來，就像是一片黃金世界。</p>
葉孤城與西門吹雪踏月而來，分立殿頂兩側。</p>
之前來的眾人看到西門吹雪和真正的葉孤城回來了，一時間也是安靜了下來。</p>
洛長歌盯著西門吹雪的劍，也盯著葉孤城的劍，留意著他們每一個輕微的動作和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甚至每一根肌肉的跳動。</p>
劍光閃現。</p>
一人如同天外之仙，劍從西來。</p>
另一人則劍如神，人如劍。</p>
洛長歌一直不明白，何為劍意，這一刻，他從兩位絕世劍客的身上看到了。</p>
心之所向，誠心，誠劍，即為劍意。</p>
……</p>
葉孤城敗了，但他不是敗在了西門吹雪的手上，而是敗給了他自己。</p>
密謀被破，篡位失敗，他已經一心求死。</p>
西門吹雪的劍已經慢了，他的劍上已經多了妻子，多了孩子，多了感情。</p>
在他的劍刺入葉孤城的胸膛前，必然會被葉孤城的劍先一步刺穿咽喉。</p>
但葉孤城的劍偏了，他故意挪開了一寸，但就這一寸，就是生死。</p>
葉孤城希望自己死在西門吹雪的劍下，這種死法是榮耀的。</p>
西門吹雪感覺到了，成全了他。</p>
西門吹雪抱起了葉孤城的屍體，這一戰終究是結束了。</p>
……</p>
京城外，一處風景秀麗的山峰上。</p>
洛長歌，西門吹雪和陸小鳳三人站在葉孤城的墓前。</p>
看著那新刻的碑，是西門吹雪親手用劍刻出來的。</p>
洛長歌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從懷中摸出了《萬梅劍法》遞給了西門吹雪。</p>
西門吹雪見狀，笑了笑，道：“我本想自己會死，卻沒想到死的是他。”</p>
洛長歌搖了搖頭，道：“他不是死，是選擇了自己的路。”</p>
西門吹雪點頭，將《萬梅劍法》收了回去，道：“本來想著這劍法就送你了，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傳了你《天外飛仙》。”</p>
說著，西門吹雪歎了口氣，道：“也罷，他的劍法更適合你，而我的劍法，還不完善。”</p>
洛長歌點點頭，他明白。</p>
《天外飛仙》已經完美，是世間最美的劍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