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回過頭,看到遠處一個小小的黑影在靠近,藺焰塵騎著一匹白馬,踏雪而來,他身著黑與紅的騎裝,像是一簇烈火。
藺焰塵勒馬在他麵前停下,笑容燦爛:“阿汛!”
帥是很帥,但,楚汛眉頭緊蹙,疑惑地問:“你……大雪天一大早跑去騎馬?”
藺焰塵愣了下,反問:“我騎得不好嗎?雪天騎白馬不帥嗎?”
楚汛後知後覺地明白,笑了:“你彆告訴我,你就是特地為了耍帥,偷偷那麼早起床去騎馬過來要給我個驚喜。你是小孩子嗎?”
藺焰塵被戳中心思,沒有惱火,坦率地說:“小孩子騎得才沒我好。”
又問:“你要騎嗎?”
楚汛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要,天氣這麼冷,下雪路滑,多危險,我才不玩,我要回去烤火爐。”
藺焰塵翻身下馬,楚汛走過去,摘了手套,用焐熱的手捏了下他的臉:“你看你的臉,都冰了。”
藺焰塵被楚汛牽著手回了大屋。
時近中午,他們吃了午飯,藺焰塵問:“雪停了,還去玩射箭嗎?”
楚汛還是說:“冷,不去。你陪在我身邊就好。”
藺焰塵想想也是,於是說:“好,那我們打遊戲。”
楚汛覺得和藺焰塵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也是他打電遊最多的日子,他小時候網絡還不發達,小夥伴們會去網吧和遊戲廳打遊戲,彆看他這樣,其實他未成年時也偷偷跑去玩過幾次,他做事謹慎,控製好時間,從未被父母老師發現過,大家依然以為他是好孩子模範生。現在想想,其實他的身體裡一直埋著叛逆的因子,隻是以前沒有機會發作罷了。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他也愛打遊戲,但工作以後太忙,哪還有空打遊戲。
前些天還醫院養腳傷,他就沒日沒夜地和小藺一起玩遊戲來著。就算不出門,和小藺一塊兒也是極開心的。
但今天,楚汛實在是沒辦法高興。
玩了幾盤遊戲,藺焰塵逐漸察覺到楚汛今天情緒低落、興致不高,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在不開心,問:“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楚汛強打起精神,對他勉強地笑:“沒有,不是你的錯。我是腦袋有點暈,我想去睡個午覺。”
楚汛覺得自己這樣並不好。
據說人在麵對無法解決的難題時會變得昏昏欲睡,這是身體在下意識地逃避現實。
他本來就睡到快十一點,才過了兩三個小時,竟然又困了,蒙頭一睡就睡到五點,外麵的天色就開始漸漸黯了。
藺焰塵把他叫起來吃飯,他剛睡醒,身體有些發熱,藺焰塵擔心地摸他的額頭,疑神疑鬼地說:“我覺得你是病了,我給你找醫生吧。”
楚汛卻說:“我覺得沒什麼,我隻是有些累、想睡覺而已。你找支溫度計來,我量下-體溫。”
體溫略高,但在正常範圍內,楚汛說:“看吧,我沒生病。”
藺焰塵荒唐地說:“那下樓吃飯也很累吧,我讓人把飯拿進來,就在床上吃飯吧。”
這也太懶了,楚汛搖頭:“不了,我起床吧。”
楚汛覺得胃口不好,最近胃口好像都不太好,前幾天他以為是因為在路上奔波的緣故,可他到莊園都過了三天了。他不暈車,也不暈機,明明剛開始旅遊那幾天他的胃口都很好的。
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到底躲不過的。
楚汛隻吃了一點點,他在心裡斟酌著到底該怎麼和藺焰塵開口。
要麼,還是明天再說吧。
明天吧,明天一早就說。
結果藺焰塵不滿地逼問他:“阿汛,到底怎麼了?你有什麼瞞著我的?”
楚汛猶豫了下,說:“沒什麼……我明天再和你說。”
藺焰塵生氣:“現在就說!不然我睡不著。”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隻有壁爐裡燃燒的鬆木發出的劈啪的細響。
楚汛垂下眼睫毛,柔光籠在他的臉畔,他長長歎了口氣,無奈地說:“你沒注意嗎?小藺,今天是1月23日了。”
藺焰塵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了嗎?”
楚汛不疾不徐地說:“上月26日,我們約好在一起一個月……準確的說是四周。”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這話時,為什麼會覺得心像是被揪住似的難受。
藺焰塵像被當頭一棒,他這段日子玩得樂不思蜀,日子都忘了數,頓時慌了:“中間你受傷養病四天也算嗎?我覺得不應該算。”
楚汛卻說:“怎麼不算?那幾天我又沒放你假,你一直陪著我,我很滿意。”
藺焰塵皺起眉:“我覺得不該算。”
楚汛聽他這樣耍賴,笑著搖了搖頭:“小藺,不用這樣子。”
他鼓起力氣站起來,走到藺焰塵的身邊,拉住藺焰塵的手,藺焰塵低頭看著他,楚汛看到那雙眼眸裡倒映著自己的模樣,心尖柔軟。
楚汛笑著,溫柔而感激地說:“小藺,這段日子我過得很開心。”
“謝謝你陪著我,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入v,謝謝大家
明天淩晨0點5分我會先發兩章,然後大家看完睡覺,睡醒起來還是早上7點還有更新,當然,也可以不等,直接早上起來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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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邱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