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焰塵悶聲問:“我哪讓你痛苦了啊?”
楚汛也憋了很久,說:“我知道我們不般配,我家世不好,工作一般,長相普通,還比你大六歲,我本來就配不上你,也就是陰差陽錯在一起一個多月,你能多喜歡我呢?我還擅自把啾啾生下來,沒和你商量,讓你突然當上爸爸。”
“我想讓自己看上去體麵、有尊嚴,和你比我就這點東西了。你這樣都不能讓我保留嗎?”
藺焰塵沒想到楚汛是這麼想的,問:“你瞎想什麼?我早就說過,你質疑彆的就算了,你不能質疑我不夠喜歡你。我還不夠喜歡你嗎?你要我怎麼表達,你說,我真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過這些亂七八糟的?”
楚汛眼角掛著淚珠,他蹙眉迷糊地望著藺焰塵,理直氣壯地說:“結婚和戀愛不一樣!結婚是要過一輩子的,戀愛又不是。”
藺焰塵愣了愣,氣笑:“敢情你當初是隨時都準備好要跑路啊,壓根沒想過要和我過一輩子啊。啊?睡了我就準備跑啊?還說不是想對我始亂終棄,你還有臉罵我是王八蛋呢?你就是最沒良心的。”
……
楚汛有點氣:“都說了彆弄在裡麵……”
這事確實是他不對,藺焰塵語氣弱下來,慌張說:“我……我去給你買避-孕-藥。”
楚汛眼角還紅著,掛著淚珠,瞪著他,眨了下眼睛,眼珠滑落下來,彆有一番可愛,他爽-完又翻臉不認人了,惡狠狠地說:“你就是故意的。”
藺焰塵抱著他在臉頰上落下好幾個吻,不和他計較:“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生我氣了,好不好,阿汛,你的小藺真的不是故意的。”
楚汛指責他:“褲子你是故意扒的。”
藺焰塵親他的嘴角:“好好,褲子的確是故意扒的。”
楚汛好生氣:“你現在讓我怎麼出去見人?”
藺焰塵:“那要不我偷偷送你從後門走吧,你跟你師父說你突然肚子不舒服之類的。”
楚汛想想,自己這樣一塌糊塗的,確實沒辦法回宴會上去了。他隻好和師父打電話說自己身體不適,師父也沒多問,還讓他去看醫生。
這對狗男男提上褲子,衣衫淩亂,幾乎是掩著麵直接鬼鬼祟祟地從後門跑了。
楚汛上了藺焰塵的車,問他:“我自己開車回去也行,你要回酒會嗎?”
藺焰塵說:“我就是來見你的,回去乾嘛?我送你回家。”
楚汛老臉一紅。
剛才匆匆忙忙跑了,他覺得身上還是黏糊糊的,都沒空清理。
這倒不是重點,重點其實是他方才被藺焰塵勾出點滋味,還沒仔細嘗,就結束了……現在還有點心癢難耐。
楚汛猶豫了好久,他看了看藺焰塵,今天真挺帥的,到底是人之大欲占據上風,忽然壓倒了理智,讓他鬼迷心竅地脫口而出:“彆往我家去了,我今晚上不回家了。”
藺焰塵沒反應過來:“那去哪?你該不會是還準備去公司加班?你身體不好,不要了吧?”
楚汛心跳不已,含糊地說:“那邊前麵有家酒店,看到沒?你在那停,我想住酒店。”
藺焰塵還沒懂:“你不回家去酒店住?為什麼?”
這臭小子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非要他說得那麼明白嗎?楚汛紅著臉,說:“你跟我一起住!你不想就算了。”
藺焰塵怔了下,懂了……興奮,眼睛都亮了。他也覺得意猶未儘:“啊?好……好啊!要的,要的,我想的。”
楚汛自我懊惱又破罐子破摔地說:“反正要吃藥,我們再多做幾次。”
楚汛打電話回家:“爸,我今晚有工作,回不去了,就在公司睡了,啾啾你們照看一下……嗯,好,我會注意身體的……”
楚汛挺愧疚的:啾啾,爸爸對不起你……
藺焰塵憋著聲音聽完,笑話他:“注意身體哦。”
楚汛看他一眼,火冒三丈,冷笑:“嗬,那不去了!我現在跟我爸說不加班了,我回家去!”
藺焰塵搶走他的手機:“哎,哎,阿汛,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