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提出想再和季天澤說幾句話。
藺焰塵在桌下握緊他的手,楚汛說:“趁這機會,做個了斷。”
季天澤心慌意亂,被詢問這種東西時,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麼覺得藺焰塵看上去眼熟了。
他和這兩天網上熱傳的那個二十六歲的年輕億萬富翁看上去很像啊,還都是姓藺……該不會就是一個人吧?他當時看到新聞,隻隨便掃了一眼,覺得和自己的世界相差太遙遠,心裡嫉妒了下,有人就是可以一出生就站在彆人一輩子都爬不上去的高度,他都懶得仔細看。
季天澤見到楚汛,心下一鬆:“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那麼狠心……”
楚汛愣了下,真是對他什麼同情心都沒了,說:“我過來,是想我親自正式地告知你最後一次,季天澤,我們恩斷義絕,以後請彆再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要對你不客氣了。”
季天澤答非所問:“你所謂的新男友就是剛才那個人,他是不是網上傳的那個藺焰塵?你傻不傻?他跟你說要和你結婚,你還真信?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和你結婚?”
楚汛被他貶低時生氣,但聽到季天澤這樣惡意揣測侮辱藺焰塵,更是氣得難以自遏:“你自己是個人渣,就覺得他也是?你還真是會以己度人,算我多事,我不再和你浪費口舌了。”
季天澤破罐子破摔了,楚汛無非說說狠話,又不可能殺了他還是怎樣。
楚汛當著他麵,撥出電話:“喂,您好,季叔叔,很久不見了,是,我是楚汛……”
季天澤臉色大變:“楚汛!”
楚汛站到他夠不到的地方,繼續說:“叔叔,季天澤一直騷擾我,請您管教他一下,他因為騷擾我,我報警後他被警察拘留……哦,您好像沒明白,我已經和他絕交了……我說的騷擾,是男同性戀對男同性戀的騷擾。”
季天澤想到父母,嚇得手腳冰涼,指尖顫抖:“楚汛,你何必……”
楚汛最後對他說一句:“說到底,你從未尊重過我,你根本不在意我願意不願意,你隻想著你自己。現在你總該相信我真的對你沒有半分舊情了吧。”
掛掉季天澤爸爸的電話後,楚汛還直接把人拉黑了。
他真不想再和這些人扯上關係。
藺焰塵在門外等著他。
一見他出來,藺焰塵忍不住酸溜溜說:“那個姓季的……是有點帥的。但沒我帥。”
楚汛笑了:“是,是,不及我們小藺的腳趾。”
藺焰塵說:“你當初說沒人喜歡你我就不信,你這樣好,怎麼可能沒人喜歡你,肯定是你自己沒注意罷了。”
楚汛搖了搖頭,皺著臉說:“這有什麼好,我有你喜歡就夠了啊。”
又說:“我也就碰上這麼一個神經病,再沒有彆人了。好了,我們回家吧。”
翌日。
楚汛照常上班,但他疑似和藺焰塵在談戀愛的事已經被小部分人知道了,這消息太匪夷所思,導致擴散速度緩慢,沒什麼人信。
他們覺得要不就是開玩笑,要不就是眼瘸認錯人。
下午時,秘書忽然過來說:“楚經理,x城的莊總過來了,說找你有事要談,現在在接待室等你。”
楚汛以為是業務上的問題。
莊瀚學一見到楚汛,猶如小雞見到老母雞,差點沒撲上去,張口就來:“楚哥,你救救我吧!求求你,和我談戀愛吧!”
楚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