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九十一章(1 / 2)

桃花汛 寒菽 8737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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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汛正在和藺焰塵商量:“明天周一, 有專家坐診,我提前預約掛號好了, 帶啾啾去做檢查, 看看是不是必須做手術。你跟我一起去嗎?”

又說:“你不是才調來這邊,有空嗎?沒空也沒關係, 我帶啾啾去。”

藺焰塵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兒子生病, 我當然得陪著去。公司那邊我也請個假。”

楚汛歎氣:“你這樣體貼, 按理來說我應當高高興興,可我總怕我耽誤你, 你現在正是做一番大事業的時候,卻被我們連累。”

藺焰塵哈哈大笑起來。

楚汛納悶:“你笑什麼?”

藺焰塵抱住他,在他臉上香一口,說:“你知道我家有多少錢嗎?”

楚汛:“?”

藺焰塵說:“律師在整理我家資產了, 數目太大, 一時整理不完。等整理好了,我讓他過來給你點點。我和我爸年輕的時候不一樣, 我就算不工作, 錢也夠花八輩子的, 我工作就隻是個愛好, 給自己找點事兒做。”

楚汛臉紅, 他太窮了,行吧?他彆扭地說:“你這樣子做, 不是啃老嗎?”

藺焰塵說:“哎,我五年前也是這麼想的,那時候很清高,又和我爸不對付,拿著我媽給我留下的遺產去創業,我自己賺的數目也不少。”

楚汛問:“多少?”

藺焰塵手勢比了個八。

楚汛猜測:“八百萬?八千萬?”

藺焰塵:“不算零散的,一後麵八個零。”

楚汛:“……”

楚汛現在想想,那時把藺焰塵包下來太迷了,他說:“我剛開始還有點覺得花三十萬包你好貴來著。”

藺焰塵笑:“很貴了,是你的所有了。”

楚汛覺得臉紅的快爆炸了,他是哪來的勇氣,拿著三十萬,包養億萬富翁一個月,還走狗屎運,順便拐了人家的一輩子。

兩個人傻乎乎地抱在一起,打轉,耳鬢廝磨。

楚汛想起來,自己還從未問過藺焰塵這個問題:“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啊?”

楚汛忽然覺得不對,說:“我仔細想想,你這人人品真的行嗎?走錯房間,你就直接將錯就錯被我睡了,還撒謊。”

藺焰塵:“……”

楚汛:“你怎麼這麼輕浮?隨便遇上個人就能跟他上床。”

藺焰塵被他問住了,茫然:“那是我第一次和人419……真的,我以前從不做這種事。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喝醉了?我打開門,見到你,忽然就鬼迷心竅了……”

楚汛酸溜溜地說:“你以後會不會哪天又鬼迷心竅一下啊?”

藺焰塵有條有理地分析:“我想了想,當時我公司剛被收購,和我爸大吵一架。人生低穀,所以我才會去醉生夢死,正好遇見你。那會兒也正好單身。我覺得以後不會有這樣的情況了,你不是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我現在戒煙戒酒,要當個好丈夫好爸爸了。”

把楚汛說的不好意思,他偶爾出去應酬還會喝醉呢。

藺焰塵懷念地說:“你剛開始多好啊,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不停勾引我,又乖又辣又有風情……”

他那時候又不知道這樣會搞出人命!楚汛捂住藺焰塵的嘴,惱羞成怒:“你老毛病又犯了,開口就是黃腔,當爸爸了穩重點啊。”

藺焰塵吻他的手心,楚汛隻得放開。

藺焰塵理直氣壯地說:“我要是穩重的話就不會當上爸爸了。”

楚汛臉紅的不能更紅了。

藺焰塵把他往床上帶:“趁著啾啾睡了,爸爸和爸爸親熱一-->前居然愛過這個人嗎?這個自私刻薄的男人?愛得傻到無怨無悔付出了十年青春,還不求回報?

天底下竟然有他這麼愚蠢的人嗎?

莊瀚學其實對楚汛的私生活略有耳聞,傳言頗多,都很難聽。

年近三十的男人私生活可能乾淨?從不碰女人?甚至女同事對他示好都無動於衷?

都是男人,世上哪有柳下惠?

不是陽-痿,就是基佬!

莊瀚學腦袋突然靈光,趕緊放開抱著楚汛的手,他雖然紈絝,也不想當基佬情侶之間的男小三,迭聲否認:“先生你誤會了,我隻是楚汛的老板。”

“他突然要辭職。我很苦惱,來求他留下。”

楚汛覺得荒謬,乾嘛要這樣和季天澤說話,好似姓季的是他男友。

楚汛回過神,望向莊瀚學,說:“和他解釋什麼?”

季天澤這才知道自己誤會楚汛,彆扭地說:“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我誤會你是我不好,你語氣好些,我也不至於弄錯。”

楚汛冷眼以對:“就算我真和他人戀愛與你何乾?我們以前也隻是朋友,現在連朋友也不是,你憑什麼管我?”

季天澤被楚汛說中痛處,他早就習慣了楚汛的溫順,現在的這個楚汛像被彆人附身,滿身利刺,你要是碰他,必要紮得你一手血。世上所有的兩人相處,都是你強我弱,你弱我強,楚汛這樣強硬,季天澤便軟弱起來:“我是好心,你有必要這樣嗎?我都來和你道歉了,誰讓你和彆人拉拉扯扯。”

他不是不知道楚汛喜歡他,可他是個直男,他怎麼能接受楚汛?可楚汛去喜歡彆人,他也無法接受。

這是最荒謬的。楚汛突然怒火三丈:“我要好心了?你什麼時候擔心過我?現在你和我說這個?”

他身體不舒服不是一天兩天,季天澤沒關心過一句,他跑了幾次醫院做檢查,季天澤從未發現,以為他在加班,抱怨他沒空來做雜活!他媽的還有臉說擔心他!

好笑,太好笑了。

楚汛從未對他發過這麼大火,像是真要和他決裂,季天澤說:“所以我不是來找你了嗎?”

“我、我和你道歉還不行嗎?”

楚汛想,要是昨天季天澤就和他服軟,說不定他就賤兮兮地回頭了,楚汛退了一步: “太晚了。”

季天澤非常鬱悶,楚汛還要他怎樣?他都主動道歉,以前就算有矛盾,他稍微服軟,楚汛就會原諒他。怎麼就不奏效了?為什麼呢?

他以為楚汛被他捏在掌心,任他揉圓搓扁,怎麼突然叛逆起來?

一時情急,季天澤脫口問:“你不喜歡我了嗎?”

楚汛冷笑:“原來你也知道我以前喜歡你?我還以為你要裝到死呢?”

季天澤實在不明白:“你到底在氣什麼?昨天不是和平時一樣麼?你就莫名其妙生我氣。”

他說著說著也有些火氣,他不願意落在下風被楚汛拿捏:“我沒裝,我就是沒提起來而已。而且,我又沒求你喜歡我,是你擅自喜歡我,又忽然擅自不喜歡我,還要怪我不喜歡你!是你自願喜歡我,我又沒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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