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是愛,我藏之不能
I wanna hold your hand
我想握住你的手
……”
披頭士的名曲《I want to hold your hand》 ,這首歌是披頭士的美國冠單,保羅寫給當時的女友簡。但是藺焰塵稍微改了改,唱得比較慢而悠長,他的聲音淳厚乾淨,因是在為了自己的愛人而唱,充滿了豐沛的感情,唱得非常動人。
楚汛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唱情歌,但這樣浪漫,總歸叫人感動。
一曲唱罷,在座的客人們紛紛鼓起掌來,要不是因為藺焰塵也是個客人,估計可以收到一帽子的零鈔。
掌聲中,老板用英語和楚汛說話:“你的男朋友唱歌真好聽,要不是他一看就不是我能留下的人,我都想請他在我這裡唱歌。”
“不,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楚汛笑了下。
老板:“?”
楚汛把另一隻戴著婚戒的手放在桌上,讓老板看到無名指上的戒指,淡然地說:“他是我的丈夫。”
楚汛的胸口像是有什麼在迅速膨脹,好似要漲裂開來。
嗯……這在他的心口上瘋狂膨脹、無法遏製的優越感。
又有點不好意思。
楚汛看著藺焰塵,藺焰塵走回來了,燈在他的頭頂,橙黃色的燈光,像給他描上一圈金邊,英俊得熠熠生輝。
藺焰塵也在看楚汛,醉意叫他鼻尖和臉頰都泛紅,平時淩厲的氣場都被融化似的,變得無比柔軟,這般可愛。
楚汛問他:“你怎麼忽然跑上去唱歌?”
藺焰塵答非所問:“好聽嗎?”
楚汛臉紅紅:“好聽的。”
他們付了酒錢,拉著手走了,得回遊輪上了。
多瑙河邊的夜景格外美麗,水麵上倒映著燈火,猶如墜落的繁星。
夜風寒冷,藺焰塵把楚汛的一隻手揣在自己的兜裡,要不是不方便,他願意把楚汛整個人都揣在懷中。
藺焰塵又清唱了兩三遍《I want to hold your hand》給楚汛聽,楚汛聽著聽著也會唱了,跟著哼兩句。
藺焰塵立即誇他:“你唱得真好聽。”
誇得楚汛臉紅,他那唱歌的水準,自己心裡有數。
藺焰塵說:“我是覺得必須唱一首歌,不然我老是記著那首《斯卡布羅集市》。”
楚汛握緊他的手:“對不起哦,是我讓你唱的,害你如鯁在喉。”
藺焰塵停在腳步,風把他的頭發吹起來,柔和的光照在他年輕的臉龐,難得地流露出幾分惆悵:“阿汛,你對我來說,就像一陣不羈的風,我強行把把你捆在身邊。”
楚汛愣住。
藺焰塵和他開誠布公:“以前曾提過一次,要不是有孩子,你都不一定會願意和我結婚吧。就是有孩子,你也沒有馬上答應……我工作又忙,沒有以前那麼浪漫,比起和你同齡的男人來說,不夠成熟。我自己也知道,我努力地去做,可有時就是做得不好。我有時好怕你嫌棄我嫌棄我不成熟嫌棄我無聊,不要我了。所以我們認識兩周年,我想到帶你出來玩,像當年一樣。”
楚汛懵了好一會兒,沒想到藺焰塵的許多憂慮和他心底的如出一轍,使他不由地低低笑了兩聲。
藺焰塵慌張:“你彆笑我……我一直不敢說,就擔心你笑我,覺得我不成熟。”
楚汛:“不是,我也是這樣想的。”
藺焰塵皺起眉:“怎樣想的?你果然覺得我變無聊了?還是覺得我不成熟?”
楚汛搖搖頭:“是覺得你像陣風。我有時會想,像你這樣的自由自在的人,半路被我綁住,我是不是做了件惡事。”
藺焰塵詫異:“怎麼會?”
楚汛一件件數:“你看,我們就是一起玩認識的,你什麼都會玩,熱愛自由和刺激,不就是個浪子?”
藺焰塵急急地辯解:“我怎麼就是個浪子了?我以前不過是漂來泊去,沒有定所罷了,我就想要停泊在你身邊。”
楚汛:“我怕你有一天說我囚住了你的自由。”
藺焰塵停頓了一會兒,組織了下語言,深深凝望著楚汛的眼眸:“我並不覺得我變得不自由,我是個自由自在的人,我一直想找個即便和他在一起會更自由自在的人。阿汛,你就是那個人。”
楚汛主動吻了他一下:“和你在一起,我也覺得很自由。”
他問:“小藺,我讓你讓你覺得不安,你告訴我。”
藺焰塵悶聲說:“就我帶孩子,帶的亂七八糟,明明我天天和啾啾相處,卻還不如老展他們帶得好。都一年了,我怎麼老是做不好?好像老天爺和我作對一樣。”
楚汛忍俊不禁:“因為這個啊?這個……但下回你要是還帶的不好,我還是要說你的。不過其實我挺喜歡你那樣帶孩子,啾啾被他們帶的時候安靜乖巧,可不如被你帶著玩開心啊。是不是?啾啾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便一直在笑。”
藺焰塵“嗯”了一聲:“上次還因為笑得太開心,差點哮喘發作了。”
楚汛:“……”
楚汛遺憾:“本來氣氛多浪漫。”
藺焰塵熊抱住他,楚汛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藺焰塵傻乎乎說:“阿汛,我好愛你哦。你再多愛我一點。”
楚汛回抱住他,把發燙的臉龐藏在藺焰塵懷裡:“我知道啦……你喝了多少酒啊?到底醉沒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