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唯一欺騙他們的是轉換的空間,神樹和植人星似乎並不是同處在一個空間。
這麼說有些拗口,但宇宙之大,時間和空間的奧秘,就算是高級文明宇宙也無法研究透徹,有很多神奇需要智慧種族去探索,兩個不同的時空突然交錯,讓不在一個軌跡上的兩個生命體突然擁有了交集,也不是不可能。
他們走到生命之橋的儘頭。
儘頭處隻有一棵巨樹。
這棵樹很大,他們站在它麵前,仿佛麵對一個神奇的宇宙,所有人都忍不住抬頭瞻仰它,用一種充滿震撼的心情仰望。
顏搖怔怔地看著它。
明明看著就是一棵很普通的樹,但心臟卻莫名地撲通撲通地跳起來,跳得非常急切,有什麼壓抑的、急促的東西即將要爆發……
“這是我們的神樹!”塗族長用驕傲的語氣為他們介紹,“你們過來,來到神樹下。”
眾人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走到神樹下。
明明枝繁葉茂,遮天蔽日,當他們走在神樹之下,光影卻沒有被遮擋,星星點點的光從樹梢間灑落,置身其中,渾身暖洋洋的。
這並不是神樹的祝福,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是來自神樹的庇護。
仿佛隻要他們來到這裡,他們站在樹下,不管他們是什麼種族,神樹都會庇護他們,那是一種厚重、仁慈、溫暖的感覺。
天地仁愛,大愛無疆。
塗族長看向這群人,看到他們臉上的神色,不禁微微一笑。
這是他們植人族的神樹,它就是一個溫暖的宇宙,庇護所有虔誠地來到祂麵前的生靈。
他的目光漸漸地落到顏搖身上,和其他受到震撼又被感動的人不同,她的表情有些微妙,仿佛要哭了一樣。
“嗷?”
第一個發現顏搖異樣的總是那隻卡普洛,他用翅膀將她攏起來,安撫她有些失態的情緒。
顏搖靠著那冰冷的鱗片,眼淚洶湧而出。
她從這株巨樹身上感覺到了爸爸的氣息。
但它是一棵樹,並不是霸王花,和爸爸的本體一點也不像,祂不可能是爸爸。
可是它真的好熟悉啊,熟悉得讓她以為爸爸就在這裡,她終於找到爸爸,她再也不用孤孤單單地流浪尋找他們……
顏搖咬著唇,嗚咽地哭起來。
她的聲音很小,像是堵塞在喉嚨裡的嗚咽聲,在場的都是耳聰目明的基因戰士,再細微的聲音,他們都能聽到。
所有人下意識地看過去,隻看到卡普洛垂下來的翅膀,將那個正在哭泣中的純人類藏得嚴嚴實實的,一雙眼睛凶狠地盯著他們,仿佛在尋找哪個讓她如此傷心的家夥。
哈瓦斯和黑曜非常了解他,明智地沒上前去招他。
塗族長卻有些急,怎麼突然間就哭了嗎?這是幾個意思?他很想過去問問,腳剛邁開,就被哈瓦斯和黑曜有誌一同地拉住。
“彆過去。”
“你打不過他的,可能還會被他撕了。”
塗族長猶豫地道:“可是……顏搖小姐好像在哭吧?”
他想知道她為什麼哭,她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來到這裡後,所有植人族都清晰地感覺到,顏搖身上確實有神樹的氣息,甚至是同宗同源。一個純人類……怎麼會有他們神樹的氣息呢?
原本以為帶顏搖過來就能解惑,但現在發現,好像迷惑更深了。
哈瓦斯聽到從卡普洛翅膀下傳來的哽咽和抽泣聲,壓得極低,卻充滿委屈。
就像流浪的孩子,終於回到家,向著家人發泄自己的委屈。
他遲疑了下,朝塗族長示意,讓他們走開,將空間騰給這兩人。
塗族長看這情景,隻能同意,帶著眾人走開,繞到神樹的另一邊。
等他們走遠,他終於忍不住問:“顏搖小姐這是怎麼了?”
“我們還得問你呢。”哈瓦斯說,“你們的神樹和顏搖小姐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他又不蠢,聯係植人族的態度,以及塗族長對顏搖的特殊關注,很快就能明白這其中的關鍵。
塗族長也沒隱瞞,說道:“顏搖小姐身上有神樹的氣息,她就像神樹的孩子。”
所有人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他,仿佛聽到什麼天方夜譚。
桉查查等小植人族震驚地想:……原來這就是族長瞞我們的啊!怪不得族長會說顏搖是一個很特殊的客人!
特戰隊瞳孔地震:怎麼可能?顏搖小姐不是純人類嗎?雖然她表現得很不像純人類……
“是真的。”塗族長嚴肅地道,“我沒必要拿這種事和你們開玩笑!星海杯晚會時,我第一次和她接觸,就發現她身上的氣息很親切,和神樹很像,所以就想邀請她來植人星,想確認一下。”
現在終於確認,顏搖和神樹的關係,如果神樹能孕育後代,顏搖一定是祂孕育的。
植人族們震驚完,終於回過神。
“那個,不太可能吧?族長,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聽說過神樹會生孩子的。”
“就是啊,如果神樹要生孩子,也應該生棵小神樹,而不是生一個純人類吧?”
“而且神樹也不會偷偷摸摸地背著我們生崽啊,我們又不會和祂搶崽,如果祂提前告訴我們,我們還會幫祂養孩子呢。”
“就是嘛,最後竟然便宜了彆人,神樹的崽應該是咱們植人族的……”
…………
植人族一邊說一邊盯著奧斯頓帝國的那群人,第一次展露出和植人族天性不符的攻擊性。
被便宜了的“彆人”木然地看著這群植人族,心裡仍是茫然的。
這時,不知誰叫了一聲,“咦,神樹是不是在發光?”
所有人下意識地抬頭,發現神樹真的在發光,從它的葉子、枝乾飄出很漂亮的光點,向著某個地方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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