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和趙齊就麵露不服,不過對榮楚的話還是信了的,畢竟事實擺在眼前,榮楚的身體和心理素質都比他們強。
兩人就是來找榮楚吃飯的,一行三人邊說邊往外走,找了家附近的館子進去,邊吃邊聊。
“我們倆個運氣不錯,分到的號房沒漏水也沒在茅廁旁,就是考題太多太繁雜,前幾天還好,思路還算清晰,到了最後幾天,這腦子開始渾渾噩噩,都不知道自己答了什麼?”趙齊吃了口菜,悲聲道。
張遠點頭,“誰說不是?而且題出得偏冷門,好在我都有涉及一點,不然這次一定考砸。”
“你姨夫真狠啊。”趙齊一臉悲壯,“我這次能不能中很難說。”
榮楚笑看了兩人一眼,“好了,儘力就行了,至於其它,儘人事聽天命。”他端起酒杯與二人碰了碰,再道:“再說了,我們能平平安安考完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這倒也是,第四天的時候有個人被火給燒著了,娘耶,當時我都嚇傻了。”趙齊想到那天的事,就心有餘悸。
張遠想到什麼,看向榮楚問:“榮楚兄,聽說是你把人救了,是真的嗎?”
榮楚點點頭,“是我。”
趙齊張遠就一臉敬佩的看著他。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在我麵前燒死,而且水缸就在我號房外,我救人的機會最大。”榮楚道。
張遠豎起大拇指,“你膽量也最大。”
他們都是書生,在那種情況下嚇都傻壞了,誰還敢衝出去救人?而且當時還有官差在,也根本輪不到他們出頭。
再說了,這場考試對於他們來說多重要啊,他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肩膀上寄托了多少人的希冀,要是出了意外,他們怎麼對得起這麼多年來的付出,又怎麼麵對家人?
“榮楚兄,我替那位考生敬你一杯。”趙齊舉杯道。
要不是榮楚救了那位考生,那考生一定沒命了,他的科舉生涯雖然毀了,但人活著就是萬幸。
張遠也舉杯,“敬大英雄。”
榮楚都被他們弄得不好意思了,但還是笑著和他們喝了杯酒。
三人又聊其它事情,“聽說與鄭秀才交好那位溫秀才頭一日答的題被雨給淋了,可把他給急壞了。”
榮楚微驚,“是他?”
原來被雨淋了答題的考生溫青書,他和鄭子訣還真是夠倒黴的。
“可不是他,我就坐在他斜對麵,他急得都要哭了,後麵考題重做,導致他第一場考試時間都不夠用,差點就沒答完題呢。”張遠搖頭道。
榮楚就歎了口氣,“我師兄也倒黴,分到了臭號。”
“他竟然分到了臭號,確實太倒黴了。”趙齊一臉同情。
張遠道:“不過他也厲害,分到臭號還能堅持九天,不知道他考得怎麼樣?”
“他是有才學的,隻是不知道發揮得怎麼樣?”榮楚想到昨天他在考場外暈倒了,想著晚點得去看看他,不管怎麼樣都是師兄弟,不能落人話柄。
吃完飯,張遠趙齊二人就回家去了,榮楚去街上買了點東西便去客棧看鄭子訣,他到客棧的時候鄭子訣還在昏迷中,溫青書兄弟倆個在守著他。
榮楚見人昏迷這麼久都沒醒,便問三才,“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公子耗神耗力太過,導致身體虛空得厲害……榮公子,我家公子不會有事吧?”三才急得都要哭了。
榮楚安撫道:“不會的,師兄就是太累了,讓他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他走到溫青書兄弟二人麵前,拱手謝道:“多謝溫秀才照顧我師兄,感激不儘。”
“我和子訣兄是知交好友,照顧他是應當的,隻是他這病也不知何時能好?”溫青書擔心道。
榮楚看向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鄭子訣,想著他是這個世界的男主,隻是多些磨礪而已,應該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便道:“師兄身體向來康健,這次不過是累著了,好好休養定會沒事。”
溫青書就稍放下了心。
溫青寧就道:“榮秀才這樣說我們就放心了。”
榮楚看向他,見他雙眼紅腫,明顯是哭過了,暗歎這小子對鄭子訣倒是真心,也算難得。
鄭子訣昏迷了兩天才醒過來,整個人瘦了一圈,病秧秧的,一直吃著藥,連門都出不得,直到出榜那日才強撐著力氣出門去看榜,可是看完榜出來,他再次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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