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垂頭喪氣的回到家,一進門就見爹娘一臉怒容的坐在屋裡,桌上放著一根藤條,他嚇得轉身就想跑。
“站住!”趙父喝道。
趙平懷著一顆亂跳的心轉身走了回去,硬著頭皮喊道:“爹、娘。”
“逆子,你給我跪下!”趙父怒拍桌子。
趙平嚇得跪了下去,心跳如擂鼓,惴惴不安。
二老已經知道小兒子做的那些事,氣得不行,趙母站起身,恨鐵不成鋼的揪住小兒子的耳朵,訓斥道:“我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嗎?我讓你彆去招惹那個榮楚,你就是不聽,你非得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才甘心嗎?”
“娘,我隻是替大哥不平,榮楚把大哥害成這樣我不甘心,今天榮楚的館子開張,我隻是想去鬨點事出來給他添堵,憑什麼大哥成了廢人,榮楚卻能風風光光的開館子?我就是想讓榮楚知道我們趙家不是好惹的!”趙平不服氣道。
趙母氣得冒煙,“結果呢?你給人家添上堵了嗎?”
“逆子,蠢如豬狗!”趙父也氣得罵道:“你大哥都已經折進去了你還不知道嗎?那榮楚才是真正不好惹的人,你這個蠢貨還自已送上門去自取其辱,我趙家的臉都要讓你丟儘了!”
小兒子這次沒偷著羊還惹了一身膻,現在外麵的人都在罵趙家教子無方,他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趙父越想越氣,抓起放在桌上的藤條就朝小兒子抽了過去,“我讓你不聽話,讓你犯蠢,讓你出去惹事生非,看我今天不打斷你的腿!”
“爹爹爹,我錯了,彆打了,疼死我了!”趙平被抽得鬼哭狼嚎。
趙父也心疼兒子,大兒子估計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他們家就隻有這一個兒子了,他怎麼舍得再打他,但心疼歸心疼,他下手卻一次比一次重,眼前的心疼不算什麼,如果兒子真的做下不可挽救的錯事,丟了小命,那才是一輩子的心疼。
趙母轉過身去,不敢看兒子挨打的慘狀,她和丈夫是一樣的心思,這次一定要好好讓兒子長個記性,與其讓兒子在外麵惹事,不如打他個半死,也好過他把命送給彆人。
趙父氣狠了,直接把趙平打得昏死過去才作罷,夫妻兩個也沒瞞著,不一會兒,趙平被痛打一頓的消息就傳了出去。
榮楚聽到消息的時候隻是笑了一下,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明白趙家人的做法,無非是想告訴大家他們已經狠狠教訓過趙平,以平息大家對趙平和趙家的怨氣,二則,也是想讓他出口氣,好不再記恨趙平,不再報複趙平。
榮楚壓根就沒想過要報複趙平,隻要趙平以後不來惹事,他全當以前的事沒有發生過,他才沒那功夫去報複一個根本就造不成半點威脅的人。
不過從趙家人對趙平犯錯的態度看來,應該不會再讓趙平出來惹事了。
孫家那邊並沒有什麼動靜,顯然孫清河隻是關起門來訓斥了孫清溪一通,至於孫清溪最後聽沒聽進去就不好說了。
榮楚沒有花過多的心思去管這些事情,他要好好做生意,讓家人過上好日子,這才是正事,旁的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忙碌了整整一天,直到亥時館子的熱鬨才停歇,雖然累,但賺了很多銀錢,榮楚說要給大家加一日的工錢,周掌櫃等人都很高興。
館子有個小院子,裡麵有幾間屋子,榮冬麥早就收拾了出來,以備不時之需,今日太晚了,榮安、榮娟都已經睡著了,榮楚就和榮冬麥商議在館子住下,不回家了。
榮楚出了一天的汗,一身汗臭,待收拾妥當後就去洗漱了,等洗漱出來見榮冬麥還在櫃台算賬,不由得笑道:“睡吧,明天再算了,太晚了。”
“榮楚哥,我不困,我可精神了。”冬麥一邊扒拉著算盤珠子一邊興奮道。
今天生意這麼好,她想知道一共賺了多少錢,才不困呢。
榮楚本來覺得一身疲累,這會子沐浴出來倒覺得不累了,便在桌子前坐了下來,撐著頭和她說話,“怎麼看你這麼像一個小財奴?”
“銀子誰不喜歡,榮楚哥你難道不喜歡嗎?”冬麥笑道。
隨著她和榮楚的關係越來越好,她也不像以前一樣唯唯諾諾的,說話也肆意了許多。
榮楚笑了起來,“是,我也喜歡,但我沒有喜歡到你這個程度,大半夜不睡覺在這算賬。”
“我這是完成任務好嗎?”冬麥糾正道:“我是賬房,把每天的賬算出來是我應該做的事。”
這話說得沒毛病,榮楚無言以對。
他撐著頭看著榮冬麥撥弄算盤的動作快速而流利,心下暗想,榮冬麥可真是做這行的料,這算盤才學了幾個月就用得這樣得心應手,當然,由此也能看出榮冬麥是個很聰慧的姑娘。
聰慧又好學,自然學得又快又好。
“算完了,今天總共有兩百零四桌客人,總營利一百一十六兩,除去開銷,我們今天淨賺六十六兩!”冬麥在賬本上記下一連串的數字後,歡喜道:“榮楚哥,我們一天就賺了近六十六兩,好多銀子啊。”
榮楚並不驚訝,之前他打響了名氣,慕名而來的客人就有很多,加上新館子開張不少人會來湊熱鬨,生意肯定會好。
原主開館子的時候第一天也賺了四五十兩,他這個有廚神之稱的人肯定要比原主強些,開張第一天賺六七十兩太正常不過了。
“隻可惜孫二姑娘和趙二公子那桌沒收著錢,那桌可有好幾兩銀子,加起來就有七十兩了。”冬麥歎氣道。
那桌點了二十幾道大菜,不但沒收到銀錢,還虧了本錢,想想就覺得虧。
榮楚打了個哈欠道:“放心吧,我們不會虧的。”
做生意的人怎麼會乾虧本的買賣,過不了多久,那桌菜錢就會以另一種方式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