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還擔心姐姐,怕姐姐過得不好,現在看來,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姐姐這些年過得很好。
“謝謝你,小海。”冬麥感動不已。
付小海搖搖頭,“這不算什麼,姐姐當初為我受了不少委屈,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彌補姐姐。”
“小海……”冬麥摟住弟弟,又哭了起來。
全福人擦了擦眼淚勸道:“姑娘莫哭了,今天是你大喜之日,要是哭腫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是啊,師傅,今天是個雙喜臨門的好日子,要高興才是。”紅梅也勸道。
付小海輕輕拍著姐姐的背道:“姐姐,吉時快到了,趕緊妝扮得漂漂亮亮的,等會兒弟弟背你出門。”
“嗯。”冬麥止了眼淚,笑著點頭。
吉時到了,全福人為冬麥蓋上紅蓋頭,付小海背起她,在劈裡啪啦的鞭炮聲響中一步一步朝門口走去。
姐弟二人的心情都無比澎湃激動,他們做夢都沒想到會有今日,同時在心中暗道,爹娘,你們看到了嗎?我們姐弟團聚了,你們在天之靈,安息吧。
門口,一身大紅喜服的榮楚已經騎著馬等候多時,他俊秀不凡,氣宇軒昂,笑得比陽光還要燦爛耀眼,惹得圍觀的一眾姑娘們臉紅心跳,心慕不已。
見付小海背著榮冬麥出來,他趕緊下了馬,朝蓋頭下的人兒道:“冬麥,讓你久等了。”
冬麥笑而不語,心裡滿滿的都是甜蜜。
付小海將人背進轎子,這才看向榮楚,“我姐姐就交給你了,姐夫,你一定要待她好,行嗎?”
“你放心,我一定待她如珠如寶。”榮楚承諾道。
付小海就是他給榮冬麥的驚喜,他知道付家二老已經過世了,付小海還活著,想著原文中榮冬麥這個弟弟得知原主害死榮冬麥後聯合韓洹對付原主,替榮冬麥報仇,可見付小海是極其在意榮冬麥的。
能多一個人對榮冬麥好,他何樂不為呢?
所以他提前找到了付小海,讓付小海送榮冬麥出閣,讓榮冬麥感受到原文中未曾感受到的親情。
看到付小海背榮冬麥出門那一刻,他知道他做對了,榮冬麥以後不是一個人了,她還有娘家弟弟撐腰。
榮楚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帶著迎親隊浩浩蕩蕩的回村。
他的身後,紅妝十裡,以及一眾誇讚、驚歎和羨慕聲。
他總算實現諾言,給了榮冬麥一場風風光光的婚禮。
花轎裡的榮冬麥同樣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心中感動而甜蜜。
如今,她不但有對她這麼好的弟弟,還有一個疼她入骨的相公,以後她走出去腰杆子都能挺得直直的,再也不必懼怕什麼了。
“新郎官恭喜恭喜啊。”韓洹端起酒樓朝過來敬酒的榮楚恭賀道。
榮楚笑著回道:“謝少東家。”他看向一旁的孫清河以及他們歲的兒子,感歎道:“時間過得真快,明明我剛喝你們的喜酒不久,可一眨眼的功夫,你們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可不是,你也少不了我們多少,怎麼這麼晚才成親?”韓洹笑看了妻兒一眼,笑回道。
榮楚道:“沒辦法,家境不好,沒錢辦婚事。”
“你說這話怕是要挨打。”韓洹打趣道。
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孫清河也笑著道:“榮大哥,恭喜你,祝你和嫂子百頭偕老,早生貴子。”
“謝謝少夫人。”榮楚一臉感激。
孫清河喝了杯中的酒,看向兒子韓康,介紹道:“康兒,這就是送你長命鎖的伯父。”說罷又朝榮楚道:“榮大哥送的長命鎖康兒可喜歡了,一直戴在身上。”
韓康脆生生的喊:“伯父好。”
榮楚彎身揉揉小家夥的頭,“這孩子長得虎頭虎腦的,一看就知道有出息。”
“借新郎官的吉言了。”韓洹高興笑了,想了想,又道:“既然新郎官如此喜歡小兒,要不我們來定個娃娃親?”
孫清河一聽立即讚同,“這個提議好。”
她總覺得心裡愧對了榮楚,如果讓兒子娶了榮楚的女兒,她一定會好好待兒媳婦,以作補償。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榮楚自是不好反對,而且男女主人品好,自家女兒若是嫁到韓家,必不會受委屈,便笑著應下了。
客人們又是一疊聲的恭賀,席麵熱鬨極了。
辭了韓洹一家子,榮楚又去其它桌子敬酒,這桌是村子裡的鄉親,翠丫母女也在。
“大郎,恭喜恭喜。”翠丫娘笑著恭賀。
翠丫也道:“大郎哥哥,你今天真好看呢。”
翠丫和榮安是同年的,虛數掛了十一,這幾年長高了不少,加上她做生意與人打交道,看上去比同齡孩子都要成熟穩重一些,她雖然才十一,已經在鎮上開了一家成衣鋪子,賣衣衫、鞋子、護膝等物,生意可不錯了。
翠丫會打算,賺的錢都買了田地用來收租子,王家如今的日子過得很是富足,成了村裡的富戶。
母女二人再不像榮楚剛穿來時見到的麵黃肌瘦,變得紅潤微胖,氣質都變了不少。
“我們翠丫也越來越好看了。”榮楚也笑誇道。
翠丫便害羞的紅了臉,自從她在鎮上開了鋪子,就有不少人上門提親,不過她不著急,她必得看好了才行,她就照著大郎哥哥的標準去找,不能辜負了自己的一生。
婚禮過後,榮楚和冬麥就回了府城,繼續擴大生意版圖。
付小海也跟著他們去了府城落居,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給姐姐。
時光飛逝,轉眼過去了六年,這六年裡,榮楚已經將生意做到了京城。
韓洹一直追著榮楚的腳步,亦步亦趨,寸步不讓,兩人一直都沒能分出個高下來。
這六年裡,除了榮楚的生意版圖按計劃完成,他和榮冬麥也已經生下一兒一女,兒子榮誠已經五歲,女兒榮湘歲。
值得一提的是,十七歲的榮安已經高中一甲第名探花,還娶了一位名門千金,十五歲的榮娟也嫁了一個家境不錯的新科進士,榮娟的相公是榮安的同窗,一直喜歡榮娟,考取功名後就立即讓家人去榮家提親。
榮楚看著那小子長大,見他家境不錯,人又出息,待榮娟也好,就爽快的答應了,如今榮娟剛懷了身孕,夫家疼得她不行,小日子彆提多幸福了。
她的好姐妹翠丫早在兩年前就嫁了人,生下了一個男孩,她夫家也是做生意的,開的綢緞鋪子,對翠丫十分敬重,翠丫雖然沒有找到像榮楚一樣的好男人,但對現在的相公也很滿意,過得很是幸福。
付小海也在年前成了親,娶的是一個商戶之女,這姑娘溫和大度,與榮冬麥好得跟親姐妹似的,如今夫妻二人育有一子。
可原文中,付小海懷著對姐姐的愧疚,卻是並沒有成親,一個人孤獨終老了,付家也因此絕了後。
榮楚並沒有停止拓展生意,十幾年後,他成功將榮記酒樓開遍了大商國各個地方,成了全國上下家喻戶曉的存在。
韓家也不落後,但妨有榮記酒樓的地方就有旭東酒樓,韓洹沒有落後榮楚一步。
榮冬麥和孫清河都對兩人的做法有些不解,她們都認為隻要日子過得富足,家族能夠強盛就已經足夠了,沒必要把生意做得這麼大。
要知道,樹大招風,生意做得多大,承受的嫉妒和紅眼就有多大,哪怕這些年有榮安這個深得皇上器重的官員保駕護航,榮楚和韓洹又積極納稅,還時不時拿出銀錢來做善事,贏得了朝廷和百姓的誇讚,但她們還是提著心。
直到榮湘出嫁前,榮冬麥和孫清河才明白,這兩個男人為什麼要這麼拚命。
“如果我不努力做生意,我家湘兒豈不是要低韓家一頭?我榮楚的女兒怎麼能低人一頭呢?”這是榮楚喝多了後說的話。
韓洹也醉得舌頭都捋不直了,他道:“我不能輸,我要是輸了,我哪有臉讓我兒子娶小湘兒,我總得讓我兒子配得上兒媳婦。”
榮冬麥和孫清河聞言對視一眼,大笑起來,感情這兩人都是為了孩子才較勁了大半輩子。
“親家母,以後我家湘兒就托你多照顧了。”已到中年的榮冬麥握著孫清河的手托付道。
同樣到了中年的孫清河反握住她的手,重重點頭,“親家母放心,這些年我一直視湘兒如已出,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家那臭小子才是女婿,要是他敢欺負湘兒,我饒不了她。”
榮冬麥自是信她的,這些年,她們的男人暗中較著勁,她們倆個女人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孫清河是怎麼對女兒的她都看在眼裡,她相信,女兒以後嫁到韓家,絕不會受委屈。
榮楚的視線一一從家人身上掃過,心中滿足極了。
由於他的到來,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讓每個人都有新的、美滿的、幸福的人生,他的任務完美完成了。
還值得一提的是,孫清溪和趙平過得並不好,鬨了一輩子,夫妻都鬨成了仇家。
“喝!”韓洹端起酒樓朝榮楚道:“敬我一生最大的對手。”
榮楚收回思緒,與他碰了下杯,笑道:“也敬我一生最大的對手。”
兩個雖然到了中年還仍舊帥氣的男人豪爽的將酒一飲而儘,而後對視一眼,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