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站起身,看了榮楚半響,跪了下去,“傅寧願助您一臂之力!”
榮楚擱了筆,笑了。
*
京城城郊外,一對年輕夫妻背著包袱,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姑娘準備離開。
榮楚朝一家三口道:“何常,以後你們一家人便隱姓埋名好好過日子,孩子的病還需按我的方子服藥,直到斷根。”
“謝先生!”何常帶著妻兒跪地拜謝。
女兒的病治好了,他也能從牢中脫身出來,如今事情了結,他能帶著妻兒離開這個事非之地,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了,這一切多虧了榮楚相助,這分大恩,他銘記於心。
榮楚讓他們起來,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道:“乖,記得好好吃藥。”
“是,叔叔。”小姑娘笑著應道。
看到孩子的笑容,榮楚心裡暖暖的,原文中,作為劉耒的親信,何常自是與劉耒一並被原主殺了,這小姑娘也病死了,如今,小姑娘能好好活著,健康的活著,他也算是替原主積德了。
見天色不早了,榮楚道:“你們快走吧,走遠些,再也不要回來。”
“是!”何常抱拳一拜,帶著妻兒上了馬車,快速離去。
直到馬車消失在夕陽中,榮楚才道:“我們也回吧。”
夜行和彩釉應下,推著輪椅離開。
京城最近接二連三的發生大事,先是三皇子謀逆被大皇子所殺,大皇子焚燒三皇子的屍體被關進大牢,接著麗貴妃毒殺太子妃被安武帝親手斬殺,最後大皇子謀逆罪名坐實被處斬,四妃之首的賢妃也被三皇子連累被打入了冷宮。
這些事情鬨得臣民人心惶惶,天一黑大家都不敢出門,以至於夜幕剛剛低垂,往日繁華的街道便沒有幾個人。
夜行推著榮楚走在靜悄悄的街上,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少主,齊紇跑了,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夜行不放心問。
“此人對劉始忠心耿耿,要是不趕緊找到,怕是會壞事。”彩釉也道。
榮楚道:“已經讓狼牙派人去找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找到。”
話落,他便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眸光微暗,朝夜行二人道:“有埋伏。”
夜行和彩釉停下來,立即戒備的四下察看起來。
街上靜悄悄的,連一絲風也沒有,寂靜得有些詭異。
榮楚坐在輪椅上,閉上眼睛,讓聽力達到最佳狀態,“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人,一共約有二十人,武功很高,你二人寡不敵眾,不可戀戰,想辦法儘快脫身。”
“是!”
夜行和彩釉剛應下,四麵八方便出現無數的蒙麵黑衣人,二人對視一眼,慢慢拔出劍來。
黑衣人出現後二話不說便朝三人殺了過來,夜行和彩釉迎向前博殺。
一時間,刀光劍影,人影翻飛,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榮楚端坐在輪椅上,麵色十分平靜,嘴角還含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場占了下風的廝殺。
如榮楚所料,那些蒙麵黑衣人武功很高,且人數眾多,夜行和彩釉根本不敵,黑衣人的目標是榮楚,他們將夜行和彩釉困住後便朝榮楚襲來。
榮楚靜靜坐著,看著那幾個黑衣人快速近了身,手中的利刃徑直朝他刺來,他神情未變,嘴角的笑意甚至更濃。
黑暗中有人影閃動,榮楚也嗅到了一絲奇怪的香氣,他揚手打了個手勢,黑暗中的人影便退了回去。
眼看利刃就要刺進榮楚的身體,這時,一道人影飛出,一柄劍隔斷了殺機。
人影同樣蒙著麵,但穿著一襲墨綠色錦袍,身手十分敏捷,三兩下便殺掉了榮楚身邊的刺客。
榮楚看到了他腰間懸掛的玉佩,暗自思索起來。
打鬥聲驚動了巡邏的官差,不一會兒官差便過來了,刺客見無法完成任務,皆飛身而去。
那救下榮楚的錦袍男子也飛身而去。
夜行和彩釉回到榮楚身邊,急問:“少主,您沒事吧?”
“沒事。”榮楚看著錦袍男子離去的方向,搖搖頭。
領頭的官差檢查完地上的死屍,發現沒有活口,走過來朝榮楚道:“原來是榮先生,讓您受驚了,我這就帶人去追刺客,絕不讓他們跑了。”
“辛苦了。”榮楚道。
領頭的官差道了聲應該的,留了一隊人護送榮楚回去,便帶著人朝著刺客離去的方向分頭追去。
夜行和彩釉也趕緊護著榮楚回了榮宅。
回到榮宅,狼牙從暗處出來道:“少主,那救您之人是何人?”
他和夜行、彩釉都是主人留給少主的護衛,夜行和彩釉在明處保護少主,他則帶人在暗處保護,今日少主有危險,他本準備出手,少主卻阻止了他,然後出現了一個蒙麵人救了少主。
他在暗處觀察,那人的武功在他之上,是個高手,但不知是何人,為何會出手救少主?
榮楚沒有回答,隻是讓彩釉研磨,待墨研好,他執筆在紙上畫出了一塊玉佩。
夜行三人看去,皆不認識此玉佩。
榮楚手指在玉佩上的龍紋圖案輕點了幾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