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王妃和孩子在裡麵,本王進去看看乃情理之中,你膽敢阻攔,好大的膽子!”榮楚簡直一肚子火。
他得親自確認江殊母子平安,否則他不安心。
張角見狀趕緊勸道:“王爺息怒,穩婆已在裡麵助王妃生產,王爺您進去也幫不上忙,反而影響王妃情緒,不如先在外麵等候。”
“是啊王爺,您進去也不起作用,還是在外麵等吧。”太醫再道。
榮楚一想也有點道理,便問太醫,“王妃情況如何?”
“臣已經替王妃診過脈,王妃身體康健,胎位也正,不出意外的話定能平安生產。”
榮楚道:“本王不想看到任何意外,本王要王妃母子平安。”
“臣一定儘力而為。”太醫叩頭道。
榮楚朝內室張望了一眼,不曾聽到江殊的喊聲,心裡始終不安。
這時穗歲端著盆水出來了,他趕緊問道:“王妃如何?為何不聽見王妃聲音。”
婦人生產不是都鬼哭狼嚎的嗎?怎麼江殊沒聲音?
“回王爺,王妃很好,至於沒發出聲音那是因為王妃聽人說喊得越大聲越難生,所以忍著沒喊。”穗歲回道。
榮楚心中更是心疼江殊,畢竟她才十六歲,在現代還是一個念高中的學生,一個人經曆了那麼多,比一般女子都要懂事明理。
可惜男人不能替代女子生產之痛,他也隻能以後多彌補江殊了。
另一邊魏全帶著整個太醫院的太醫也抵達了王府,在經過二門處時看到了跪在雪地瑟瑟發抖的孫側妃主仆,很是吃驚。
“側妃這是怎麼了?怎麼跪在此處?”魏全問。
他去召集太醫了,所以還不曾聽聞景親王府的事,不知道孫側妃犯了什麼事被罰跪在雪地裡。
孫側妃見到魏全立即委屈的哭了起來,“魏總管,王爺誤會本妃衝撞了王妃,罰本妃在此思過,魏總管,能不能煩請你等會兒見到王爺替本妃美言幾句?”
“既是誤會咱家等會兒自會幫側妃解釋,側妃稍安,咱家這就去見王爺。”魏全應下,帶著人趕緊走了。
孫側妃這才好受些,擦去眼淚,揉了揉生痛的膝蓋,期待著好消息的到來。
魏全帶著太醫們到了正院,行了禮後問道:“王爺,王妃情況如何?”
“還在生產。”榮楚道。
魏全也聽著沒聲,朝裡頭張望了一會兒,疑惑問道:“王爺,這是正院,王妃怎會在您的院中生產?”
“王妃剛回京院落還未整理出來,本王就讓王妃暫住本王院中,原本打算明日就搬過去,誰知王妃今日受了孫氏的衝撞提前生了,這才沒辦法再挪動。”榮楚冷著一張俊臉道。
其實江殊的預產期早已經過了四五天,他故意這樣說給魏全聽,就是想讓魏全傳話給榮睿,讓榮睿知道江殊突然生產是因為受了孫氏的衝撞,這樣他處置起孫氏來也就不用顧忌榮睿了。
魏全心頭咯噔一下,忙道:“王妃是受了孫側妃的衝撞才……王爺,孫側妃向來識大體知禮數,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本王明令禁止任何人前來打擾王妃養胎,就是為了避免王妃和腹中胎兒出現意外,可孫氏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今日趁本王不在府中貿然前來,本王很難不懷疑她的用心。”
榮楚說到這又看向張角,“還有張角也親耳聽到孫氏在背後咒罵王妃,以上種種,魏公公你說是誤會?”
魏全趕緊看向張角。
張角道:“我確實親耳聽到孫側妃咒罵王妃。”
魏全驚得垂下頭,“是奴才失言了,奴才會將此事如實稟明皇上。”
榮楚沒再理會他,他覺得口乾舌燥的,打算坐下來喝口茶,這時他見一個端熱水的婢女從外麵進來,眼神有些閃躲,他頓時生了警惕,“站住!”
那婢女被這聲喝止嚇得摔了手中的盆,咣當一聲,熱水灑了一地。
張角本能的擋在了榮楚麵前,水濺在了他一身,這才避免濺到榮楚身上,見婢女如此失態,他怒聲喝道:“放肆!若傷了王爺,你有幾個腦袋?”
魏全也喝道:“王妃在裡頭生產,你如此大的動靜若是驚了王妃,你萬死難贖其罪!”
婢女嚇得整個人跌跪在地,連連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榮楚倒沒計較她的失態,而是察覺到了異常,他推開張角走向前,蹲在地上用手指沾了點水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果然有異味,他朝太醫道:“看看水中有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普通的熱水,奴婢這就擦乾淨。”婢女心虛的趕緊用裙擺去擦地上的水。
榮楚命道:“按住她!”
立即有守在外麵的婆子衝進來將婢女給死死按住。
魏全和張角都提起了心,這婢女有問題。
太醫們也趕緊向前查看地上的水漬,他們用手指沾了點水然後嗅了嗅,太醫院的院首吳明正還親嘗了一下水漬,然後驚得變了臉色,趕緊帶著太醫們跪地稟道:“回王爺,這水中加了能令產婦大出血的藥物!”
榮楚眸光頓時陰冷,全身寒氣逼人,怒盯著婢女問道:“說!是誰讓你加害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