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在看什麼呢?”可兒端了茶水進屋,見柳氏站在窗前一動不動,她走過去疑惑的問。
柳氏看著街上的喧鬨,感歎道:“今日宮中一定會特彆熱鬨吧。”
“夫人,我們這樣做真的不會有事嗎?”可兒擔憂。
柳氏道:“不成功便成仁,我們已經無路可走,隻能賭一把。”
“如果失敗,夫人可會後悔?”
柳氏自嘲,“我隻後悔我當初的傻,我把他當成依靠,可他卻對我如此絕情,害我到這步田地。”
“夫人,彆難過了。”可兒心疼的勸道。
柳氏吸了吸鼻子,握住她的手道:“今日過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到時候我們再也不用過這樣屈辱的日子。”
可兒點點頭,笑了。
柳氏也笑了,她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對未來充滿了新的憧憬。
宮中,宴席已經開始了,榮睿和皇後居於正位,左邊的側座上分彆坐著榮楚和江殊以及抱著榮江的乳母,右側坐著葛氏,殿內兩排坐著文武百官。
殿中絲竹悅耳,笑語連連,觥籌交錯,好不熱鬨喜慶。
有女眷打量著江殊而後低聲交談,“聽說景親王妃是農女出身,今日一瞧半點鄉野之氣也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名門千金呢。”
“可不是,雖然長相並不驚豔,但氣質絕佳,與常人很是不同。”
“景親王看中的女子能普通嗎?就算是農女也不是普通的農女。”
“這話在理。”
另一邊也有女眷在低聲議論,“景親王府現在隻有王妃一個女眷,景親王妃這不就專房獨寵了嗎?”
“之前我還沒想明白,如今聽你這般一說我明白過來了,感情景親王是在替王妃肅清王妃呢。”
“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景親王何時這般專情了?為了王妃把府中的女眷都打發了。”
“景親王以前不傳情是因為沒有遇到真心相愛的女子,如今遇到了自然就專情嘍。”
“對對,真羨慕景親王妃,小小農女竟能得景親王如此寵愛。”
女眷們的低聲耳語被淹沒在喧鬨中,江殊看著一殿的熱鬨說不出的高興。
榮楚在桌下握住她的手,低聲問:“緊張嗎?”
江殊搖搖頭,“不緊張。”
“可有哪裡不舒服的?”榮楚又問。
江殊再搖頭,“並無。”
榮楚放了心,“好,等下若有什麼事情人不要害怕,有我在。”
江殊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看到他堅定的神情心裡就穩妥,她點點頭,衝她安心一笑。
絲竹舞樂暫歇,榮睿笑著端起酒杯朝殿內眾人道:“各位愛卿,我們一起舉杯祝小世子健康成長。”
文武百官皆舉杯遙敬小榮江,“祝世子健康成長,福壽綿長。”
榮楚和江殊舉杯回敬,“多謝皇上皇後,多謝各位大人。”
待眾人都飲了杯酒剛擱了酒杯,殿外突然有侍衛急聲稟報,“皇上,大事不好了!”
原本熱鬨的大殿因為這聲急喊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齊刷刷看向門口,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
宮中最是規矩森嚴,今天又是這樣的大日子,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會有人敢來打擾,更何況是這樣不吉利的話。
榮睿臉上的笑意也散了個乾淨,布上嚴肅和威儀問道:“何事驚慌?魏全,你去看看。”
魏全趕緊走出去,詢問了事情後也急慌慌的走進殿內稟報,“皇上,大事不好了,城門之外有兵馬攻克而來,有賊人意圖謀逆!”
兵變!謀逆!
殿內眾人都驚呆了,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謀逆?
江殊按住胸口,有人謀逆,那相公會不會有危險?
榮楚輕輕按住她的手,搖頭示意她不要害怕,不會有事。
江殊這才想起之前相公說過的話,安了心。
榮楚看向張角,張角又朝乳母示意,乳母忙抱著榮江離去。
榮睿怒問:“何人膽敢兵臨城下意圖謀逆?”
“回、回皇上,城、城外的是、是高虎將軍,他說、他說……”魏全看了看榮楚後麵的話不敢說出口。
眾人心中又是一驚,高虎不是景親王的舊部嗎?
榮睿麵色也是一變,他一拍桌子,喝道:“他說什麼?”
“他說、他說是景親王命他攻進京城謀逆的!”魏全硬著頭皮說道。
此話一出全場驚住,所有人齊齊看向榮楚,內心直打鼓。
今日是景親王世子滿月之日,景親王竟然在這樣的日子謀逆?!
江殊驚得站起身,怎麼會是相公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