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站起身,指著走進來的陳飛道:“混賬東西,這哪是你能來的地方,趕緊給我退下!”
“夫人不要急著趕他走,他就是本王的人證。”榮楚輕笑道。
葛氏心怦怦直跳,直覺告訴她事情不妙,但她不願相信陳飛會背叛她,畢竟她和陳飛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血親,陳飛不可能蠢到會投靠榮楚而背叛她。
一念至此,她心裡又安了幾分,她看向榮楚道:“景親王,他叫陳飛,是我的侄子,怎麼會是你的人證,你是不是搞錯了?”
“是否搞錯等會看陳飛如何說不就知道了?”榮楚沒有再理會她,看向已經跪在殿中的陳飛,“你將知道的一切如實道來。”
“是,景親王。”陳飛磕了個頭,出聲道:“皇上,各位大人,小人可以證明今日席麵酒菜裡的曼陀羅之毒正是小人的嬸母葛夫人所下。”
陳飛的話一出眾人齊齊驚住。
旁人的話也許不足以取信,可是陳飛是葛氏的親侄兒,他們形成一條船上的螞蚱,葛氏出事對陳飛一點好處也沒有,可是陳飛卻站出來指證葛氏,這當中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但陳飛的話卻一定是真的。
所以葛氏下毒已是板上定釘的事情,可是葛氏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真的是因為女兒陳側妃的死懷恨在心要陷害景親王,所以出此下策?
葛氏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陳飛怒喝,“混賬,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樣做有什麼後果?”
她不停的朝陳飛投去暗示性的眼神,希望能讓陳飛懸崖勒馬,可是陳飛一直垂著頭壓根沒看他,也接受不到她的暗示,她隻好又道:“陳飛,你說,是不是景親王脅迫你誣陷我的?皇上在這,你不用怕,儘管說出來,皇上會替你做主的。”
“景親王並沒有脅迫小人,一切都是小人自願的,小人不願看嬸母再錯下去,害了我陳氏一門,所以才主動站出來指證嬸母。”陳飛道。
葛氏氣了個倒仰兒,“你、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才是害了陳氏滿門之人!”
“嬸母,收手吧,景親王早就知道了一切啊。”陳飛悲聲勸道。
葛氏驚住,榮楚早就知道了一切?這怎麼可能?
榮楚負著手道:“葛夫人,你不是中毒了嗎?怎麼此刻卻並無中毒之象?”
葛氏又是一驚,剛剛她太過憤怒把這事給忘了。
“行了,不用再裝了,陳飛說得對,本王早就知道了一切,不止本王,皇兄也早就知曉。”榮楚道。
葛氏猛的看向榮睿,見榮睿不知何時也不再有頭暈之症,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又再次中了榮楚的計。
榮睿站起身看著葛氏一臉失望道:“乳母,你太讓朕失望了。”
“不,皇上,您聽婢子解釋。”葛氏徹底慌了神,著急道。
榮睿冷著眉眼,“你還有何好解釋的?你收買高虎兵臨城下,又暗中給朕和各位大人下毒,若不是景親王早得知消息,險些釀成不可挽救的大錯!”
“婢子隻是讓高虎做做樣子,怎麼會釀成大禍?”葛氏不解問。
榮楚無奈搖頭,“葛夫人難道不知,作為武將哪怕是假意謀逆也是滅族大罪,高虎如何會輕易答應你?他之所以答應你是因為他早已經勾結了外族要奪我大周朝的江山!”
“不,不可能!”葛氏猛的搖頭。
榮楚道:“高虎已被本王擒拿,是與不是你聽他親口說。”
他說罷看向張角,張角應下朝殿外揚手,不一會兒便有侍衛押著被五花大綁的高虎進了殿。
高虎不服氣的跪在殿中,出言不遜,“景親王有種你與我單挑,暗中伏擊算什麼本事?”
“爾等反賊何須臟了王爺的手?”張角喝道:“高虎,你勾結外族意圖顛覆大周江山,你可知罪!”
高虎呸了一聲,“我有何錯之有?我本就是外族之人,不過是潛伏在周國等待時機裡應外合助我族成事罷了,如今大業未成成了俘虜,我隻恨沒有早些除掉景親王這顆擋路石!”
葛氏指著他驚道:“你、你是外族之人?!”
原以為她是在利用高虎,沒想到卻被高虎利用了!
榮楚負手冷道:“高虎,你隱藏得夠深,要不是這次葛夫人意圖陷害本王,本王還不知道你竟是外族奸細。”
原文中原主一直都不知道高虎是外族人,還視他為心腹,與他合謀造反之事,造反失敗後榮睿才查出高虎是外族人,那次大周國的江山也險些傾覆,好在榮睿是男主,有男主光環,這才避免了一場滅國的禍事。
榮楚早就想除掉高虎這個隱患,沒想到葛氏與他狼狽為奸,他便借機將這二人一並除掉。
“成王敗寇,既然被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高虎道。
榮睿命道:“將賊人先押下去,日後再審!”
侍衛便將高虎帶走了。
李坤嚇得瑟瑟發抖,怎麼會這樣,不是景親王要謀逆嗎?怎麼成了葛氏誣陷?他該怎麼辦?得罪了景親王彆說升官,就是小命都將不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