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弟弟提前換了他們的酒菜,他們也和大臣們一樣中了毒,哪怕她本意不是要毒害他,但損害龍體也是大罪!
“太後是朕的生母,你暗中毒害了她,景親王是朕的胞弟,你亦多次暗殺,為了你的女兒你勾結外族謀逆,為了你一已私欲,你給朕和百官下毒,你還說是為了朕,你隻是為了你自己的私欲,你這個自私又狠毒的女人,朕瞎了眼,竟視你為母,信任依賴你多年!”
“朕再也不要看到你!”榮睿狠狠將她推開,直起身,又恢複了帝王的威儀,“來人,將這個大逆不道惡毒無恥的婦人押下去,依法論罪!”
“皇上,您就再給婢子一次機會吧,皇上……”葛氏撲向前要抓榮睿的袍角卻被衝上來的侍衛給按住了,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道:“皇上,三十年了,婢子陪伴您三十年,您是吃婢子的奶長大的,就看在這些年的情份上,饒婢一命,皇上!”
榮睿咬了咬牙仍是冷漠道:“拉下去!”
葛氏見自己這般哭求都無用,惱羞成怒的罵道:“榮睿,你有眼無珠錯信小人,你會後悔的,榮楚他不是好人,你總有一日會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榮睿,你好絕情好無情啊!”
人被拖遠了罵聲還遠遠傳來,榮睿緊緊拽著拳頭,滿腔怒火實在無處發泄,抬腳就將麵前的桌子給踹翻了。
皇後從未見榮睿發過這麼大的火,嚇得臉都白了,文武百官也都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帝王的雷霆之怒下連中毒的難受也不算什麼了。
江殊被榮楚護在身後,但也受到了驚嚇,但她並未表露。
榮睿發泄了一場後仍是無法平息心中怒火,怕自己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情來,他對榮楚道:“所有的事情都交由景親王處置,朕乏了,先行回宮。”說罷揚長而去。
皇後和魏全帶著一眾宮人趕緊跟了上去。
榮楚歎息一聲,這次葛氏真的把榮睿的心給傷透了,一個溫和仁善的君王都被逼成了暴怒無狀之人。
“王爺……”江殊輕輕拉了拉榮楚的衣袖,有些害怕。
榮楚轉身握住她冰冷的手,輕聲安撫,“沒事,你先下去休息,我處置完事情就帶你和江兒回府。”說著朝穗歲使了個眼色。
穗歲朝他福了福身,而後對江殊道:“王妃,跟奴婢走吧。”
江殊點點頭,不安的看了榮楚一眼,跟著穗歲走了。
待人離開,榮楚恢複親王威儀,朝張角命道:“傳太醫。”
張角應下,將候在殿外的太醫召了進來。
太醫給百官服下解藥,而後退了下去。
待太醫們緩和了症狀後榮楚才看向李坤,“禦史台主事李坤合同葛氏誣蔑本王,罪不可恕,來人,將李坤拉下去,殿外處決,以儆效尤!”
侍衛衝進來將李坤拿下,二話不說便拖了出去。
“王爺,下官知錯了,饒了下官一命吧,王爺……啊……”
李坤求饒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侍衛割了頭顱,驚呼聲伴隨著鮮血濺在殿外的地麵上,刺眼奪目。
殿外的寒風吹進來,直往百官脖子裡鑽,眾人背脊發冷,兩股戰戰,下意識抱住了雙臂。
榮楚讓人將李坤的頭顱拿進來示眾了一圈,方道:“這就是對皇上不忠的下場,各位大人可要引以為誡才是!”
“臣等必定效忠皇上絕無二心!”百官齊齊抖著聲音道。
榮楚滿意點頭,又看向陳飛,“陳飛曾與葛氏同流合汙犯下大罪,但本王念他揭露葛氏有功,功過相抵,饒他及其家人性命,陳氏一門逐出京城,此生都不得回京!”
“謝景親王大恩!”陳飛大鬆了一口氣,連磕了三個頭。
這般恩威並施震懾住了朝野上下,事情也算了結,榮楚遣散眾人,然後回複了榮睿後帶著江殊母子離了宮。
柳氏在屋中梳妝,她拿著木梳一下一下的梳著頭發,明明頭發柔順,她動作也輕柔,可不知為何木梳竟然突然斷成了兩截。
看著手中的梳子她心中襲來不好的預感。
突然,門被大力推開,驚了好一跳,她側頭看去見是出去打探消息的可兒回來了,見可兒慌亂的神色,她的心更加慌亂了。
“夫人,大事不好了。”可兒一副要哭了的模樣道。
柳氏捫住心神,問:“發生了何事?”
“咱們的計劃失敗,李大人死了。”可兒哭道。
柳氏的心弦砰的一聲斷了,她豁然起身,手裡的梳子掉落在地,她臉色白了又白,半響才顫抖的說出一句話,“咱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