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彆睡了。”獄卒打開牢門,朝正在呼呼大睡的榮楚喊道。
榮楚緩緩轉醒,揉了揉睡得朦朧的雙眼,坐起來,“獄卒大哥,怎麼了?”
“你可以走了。”獄卒指了指門外。
榮楚哦了一聲,爬起來就往外走。
獄卒見他如此平靜更是稱奇,他把牢門關上,走出去和同伴說道:“這人還真不是一般人,彆人進來都是哭天搶地,他倒好,倒頭就睡,像個沒事人一樣。”
“可不是,我在家都沒他睡得這麼香。”另一個獄卒也道。
“瞧瞧,剛剛我說他可以走了,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會離開這一樣。”
“這算命的是個高人,以後說不定有大出息。”
榮楚走出牢房,已經有一個內侍在待候了,見他出來神色十分恭敬,“先生,請跟我來,皇上要見您。”
這態度跟之前簡直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榮楚笑了笑,跟著他走了。
還是之前諸葛明的寢宮,榮楚跪在地上,大呼萬歲。
諸葛明的態度也發生了些變化,但帝王的威嚴還在,“你叫什麼名字?”
“草民楚榮。”榮楚回道。
諸葛明微點了下頭,“楚榮,你之前說趙國有滅國之災,可有破解之法?”
“隻要陛下不再攻打許國,便是破解之法。”榮楚道。
諸葛明再問:“可是若許國前來攻打我國呢?”
“陛下不必擔心,許國之國力如何能與我國相比?隻要我國不去攻打許國,許國主動挑起戰事,那便是許國之禍了。”
諸葛明暗鬆了口氣,“希望你所言不虛才是。”
“草民敢以項上人頭擔保,所言絕無半字虛言。”榮楚指天立誓道。
諸葛明看了看他,問道:“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孤向來最器重人才,你可願留在宮中為為孤效命?”
“草民自是願意,能為陛下分憂是草民三世修來的福氣。”榮楚激動道。
諸葛明大手一揚,“那你便留在宮中,即刻去欽天監應職吧。”
“謝陛下,謝陛下!”榮楚連磕了三個頭。
待人走後,貼身內侍劉德問道:“陛下,欽天監的人個個自命不凡,您讓這個無權無勢無後台的楚榮過去,他待得下去嗎?”
“孤就是想看他待不待得下去,若他連在宮中站穩腳跟的本事都沒有,孤要他還有何用?”諸葛明道。
劉德立即明白了,“原來陛下是在考驗他。”
他看了看榮楚離去的方向暗想,陛下對這個算命來還是挺器重的,隻是算命的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就看他的本事了。
榮楚並沒有讓諸葛明失望,不過三日功夫他就與欽天監上下打成了一片,連欽天監的司監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劉德把事情和諸葛明一說,諸葛明勾了嘴角,“朕倒是小瞧他了,傳朕旨意,朕決定要去宗廟祭祀,替太子和子民祈福,讓欽天監和禮部安排好一切事宜。”
“是,皇上。”劉德應下。
以他對陛下的了解,這次又是要考驗那算命的。
欽天監那邊接到旨意後就立即行動起來,很快算出了適合祭祀的吉時以及列出了祭祀所用的器具祭品等物交給宮廷采購。
榮楚隻是欽天監一個小監員,這種天子宗廟祭祀的大事他是挨不上邊的,不過他並沒有閒著,暗中做了些小動作。
對於隨時可以知道劇情走向和所有人物細節的他,不就是一個能掐會算的高人嗎?
“司監大人,陛下祭祀宗廟之事要不要問問那個楚榮?”副司監問。
司監搖頭,“不必了,他那人是有點小聰明,之前將你我之事算得一清二楚,我對他確實另眼相看,但宗廟祭祀這種大事他一個鄉野術士怕是沒本事能夠參與進來。事關重大,不能出任何差池,你我須全力以赴,彆分心。”
“是,大人。”副司監應下。
三日後就是祭祀祈福的時間,榮楚留在了宮中,欽天監正副司監以及他們得力的弟子都跟去了宗廟。
欽天監一下子空了大半,榮楚覺得安靜清閒便煮了壺茶慢悠悠的品著,他一邊品茶一邊算著時間,快到正午時分時,果然聽到腳步聲匆匆而來。
“楚大人,楚大人在嗎?楚大人你在哪?”
榮楚從窗戶探出個頭,“公公,我在這呢?”
那內侍急得如同沒頭的蒼蠅一般四下尋找,聽到榮楚的聲音趕緊朝他衝了過來,“楚大要,快、快跟奴才走,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麼了這是?”榮楚假裝不知。
那內侍道:“宗廟那邊出大事了,皇上傳旨請您過去呢,楚大人,您快跟奴才走吧!”
榮楚來不及再說一句話就被內侍給拉出了房門直奔宮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