檑州原名‘檑洲’是下界南方的一座仙山,上古時期本是四麵環水的洲,隨著時代變遷,地勢動蕩,四周的水都乾了,慢慢變成了現在的檑州仙山。
檑州仙山重巒疊嶂,唯西邊的萬千深崖下還有一些水,那水幾十萬年來從未乾渴,滋養著金蟾一族。
金蟾族因久居檑州深淵,從未出過山崖,後代越發稀少,到了今時今日已隻剩寥寥幾隻,但它們承襲上古獸的神力,哪怕後代凋零亦無外族敢侵犯,就連仙家也忌憚著它們的先祖而主動避讓。
玉魄雖是天狐族公主,但年紀尚輕,又因是家族唯一的女兒,深受長輩疼愛,一直被保護得極好,在家人的疼寵下,她整日貪玩,連術法也學得不是很精,就憑她那三腳貓的術法,彆說拿到金蟾之毒,就連小命也要玩完。
榮楚一想到任務人有危險,一刻也沒有耽誤的趕到了檑州,隻是哪怕他來得極快還是遲了一步,玉魄已經下了崖底,且崖底還有打鬥的聲音傳出,榮楚擰了擰眉,快速朝崖底而去。
等他到了崖底打鬥似乎已經結束了,四下一片寂靜,漆黑一團,根本看不清情況,榮楚用術法幻化出一個火把,將四周照亮。
隻見懸崖石壁上濕漉漉的,還長滿了各處奇花異草,不少不知名的昆蟲在爬行,落腳之處全是水,大概到腳踝處。
崖底並不寬敞,彎彎曲曲如同迷宮,溫度很底,水中還冒著霧氣。
榮楚舉著火把一邊走一邊喊,“小狐狸,你在哪?給本殿下出來!”
喊了許久都沒有人回應,越往裡走溫度越底,像要結冰了一樣,還好榮楚有仙力護體,要是普通人進來,不嚇死也會被凍死。
“金蟾一族何在?本殿下是天族大皇子,前來尋找一隻走失的紅狐,可否出來一見?”榮楚走到儘頭仍沒尋到玉魄,隻好停下來喊道。
“呱呱!”這時,一隻金蟾從崖壁的縫隙中跳了出來。
榮楚趕緊走向前,“你是金蟾一族是嗎?”
那金顫並不大,像還在幼時,應不是金蟾族的族長。
不出所料,那金顫幻化成了人形,赫然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少年長得異常白淨,因是長年不曬太陽所致,他打量了榮楚一圈,十分拽,“天族中人,跟我來。”
榮楚知道他肯定是要帶自己去見金蟾族的族長,趕緊跟了上去。
左拐右擾的來到一麵石壁前,少年施了道術法,打開了麵前的石壁,帶著榮楚走了進去。
石壁裡麵彆有洞天,像一個地下宮殿,應有儘有,連溫度也比外麵要高出許多。
榮楚暗想,原來這才是金蟾族的棲身之所在。
地下宮殿還挺大,走了大約兩刻鐘才來到了一個金光閃閃的大殿,大殿的椅子上坐著一個身著金色羽衣的男子,三十出頭的樣子,也是十分白淨好看。他旁邊各站著兩名貌美女子,不知是婢女還是妻妾。
想來此人就是金蟾一族的族長了。
果然,那帶他進來的少年朝男子行了一禮,而後朝榮楚介紹道:“這就是我們西沅族長。”
榮楚走向前,自報來意,“本殿下是天族大皇子,前來尋找一隻走失的紅狐,不知閣下可有看到?”
“紅狐?”西沅輕笑一聲,揚手一指,“大殿下說的是它麼?”
榮楚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見一隻鐵籠裡關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狐狸,正是玉魄無疑。
“她怎麼了?”榮楚緊張問。
西沅笑道:“大殿下不必擔心,它不過是不慎中了我族的毒,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中了金蟾之毒!
榮楚暗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自己的毒還沒解呢,玉魄又中毒了,還真是麻煩。
他想了想,對西沅道:“說吧,要怎麼樣才肯為她解毒?”
金蟾一族既然沒有殺了玉魄,定然是有所求。
“它衝到我的地盤,揚言要取我的金蟾之毒,我沒立即殺了它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又怎麼會給它解毒?”西沅道。
榮楚見玉魄很是痛苦的模樣,有些著急,不耐煩道:“本殿下現在好生與你說,你最好也老實些,等下本殿下不想與你好生說了,怕是你金蟾族就要斷送在你這一代!”
“大言不慚!”西沅臉色一冷,厲聲道:“我金蟾一族雖世代為妖,但也從未怕過誰,就憑你一人想滅我一族,怕是不能夠!”
“能不能夠打過便知。”榮楚說罷飛身朝西沅襲去。
西沅示意少年與那兩個女子躲起來,而後迎了上去。
金蟾一族承襲了上古獸的神力,確實法術高強,它這一族又擅長用毒,讓人防不勝防,不過榮楚不怕,反正他身中劇毒,正好需要金蟾一族的毒來解,根本不用懼怕它下毒,至於法術,榮楚與他過了幾十招,發現它並不如自己,就更放了心。
西沅也察覺自己敵不過榮楚,但他這一族向來機智,不能力敵便智取,就因如此,它這一族幾十萬年來才得能存活到現在。
他看出榮楚很緊張那隻紅狐,心中生出一計,掌手一轉便朝籠中的紅狐襲去。
榮楚察覺到他的意圖,飛身擋在籠子前,化開了他的掌風,而後快速朝他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