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時防dao, 60%購買率 而這一次入宮的伴讀, 實都是為她挑選。
於是薑雪寧倒了大黴。
沈芷衣發現她是女兒身之後, 當即便黑了臉, 大約是竟然覺得自己一腔癡心錯付,不能接受,麵子上也掛不住, 接下來便對她處處刁難。
燕臨從小與沈芷衣算一塊兒玩到大,因此與沈芷衣吵了好幾回。
沈芷衣便又記恨上她, 覺著她言語挑唆, 讓燕臨與自己生了齟齬, 越發變本加厲地為難她。
雖然這位長公主其實不會什麼真正磋磨人的手段, 可在當時的薑雪寧看來都是很難接受的, 以至於現在回想起那段日子來都覺得色調晦暗。
豔粉的木芙蓉被她兩手捧在掌心,前世與沈芷衣有關的記憶都從腦海中劃過,薑雪寧抬頭凝視著燕臨,忽然覺得他的少年心性,真已在言語裡體現得淋漓儘致。
他是霸道的, 不懂遮掩的。
才一來,就對她說, “我想帶你去看”,而不是“要不要一起去看”。
薑雪寧微微笑了一下, 忽然生出幾分戲弄的心思來,問他:“重陽燈會是九月初九,可今日才九月初七, 你就來找我?”
燕臨原還十分瀟灑地坐在牆上。
她這話一出,他目光卻頓時變得有些躲閃起來,連扶著劍的手指都緊了些,隻是一轉念又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心虛的必要,於是立刻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要你管,我願意!我就是想來看你,怎麼了?”
侍立在薑雪寧身邊的蓮兒目瞪口呆,連忙把頭埋了下去,不敢抬起來多看一眼。
薑雪寧未料他言語如此大膽而直白,想到前世那些事,又不由有些沉默下來。
燕臨不滿:“去不去呀?”
薑雪寧勾出一抹稍顯歉意的笑容:“這回我不去。但若是你下一次要看什麼燈會,便來尋我,我再與你一道去。”
她其實也可以穿女裝出門。
這樣便可避免被樂陽長公主看上。
但女裝出門難免招人注意,很不方便,倒不如不去,且她本也對什麼燈會沒有興致。
燕臨皺了眉:“你這話說得奇怪,怎生是‘這回’不去?這回與下回又有什麼分彆?不過是每一回的燈不同罷了。還是你重陽那日有彆的事,去不了?”
薑雪寧想了想,乾脆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今早回來有些頭暈,想在家裡歇兩日。”
燕臨便打量打量她臉色。
的確不算好。
他的寧寧比彆人白一大截兒,站在光下時,那肌膚像極了剔透的玉質,叫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輕撫。回了府之後又換了一身衣裙,不再是往日他常見著男裝打扮。過了十八歲的少女身段已然玲瓏有致,此刻站在花樹下,兩手捧著他方才砸下去的木芙蓉,削蔥根似的手指搭在那披著紅霞的豔豔粉瓣上,一張巴掌大的臉抬起來,微微仰著看他,目光溫和而澄澈,是一派動人的明麗與繾綣。
剛來時不曾注意,這一打量卻撩動了少年的心事。
隻盼著加冠之日早些來。
好把這樣好看的她娶回家來寵著。
燕臨對上她目光,又咳嗽了一聲,稍稍避開些許,才道:“都怪我昨夜不知輕重,也沒看顧好你,叫你偷偷喝了好幾杯,醉成隻懶貓。罷了,那這幾日你好好在家歇著,我打聽打聽下一次燈會是多久,回頭給你補上。”
薑雪寧正想回他。
不料遠處另一頭忽然傳來一聲喊:“好啊,又叫我逮住你來爬牆!信不信我回頭告到侯爺麵前,叫他來評評理!有你這樣做世子的嗎?”
竟是薑伯遊經過時恰好看見了這邊的情況。
燕臨頓覺頭疼。
薑伯遊二話不說甩著袖子就往這邊來,恨不能找根長竹竿把燕臨戳下來:“小侯爺,你這般做也太過分了些吧?我府裡可不止寧丫頭一個姑娘!”
燕臨不懂:“可我隻看她一個啊。”
薑伯遊氣得胡子都吹了起來:“反正不許你再爬這牆了,您堂堂一侯府世子,有事走前門或叫手底下下人傳個話,老夫都不說你。像這樣,成什麼體統!”
燕臨跟薑伯遊早就熟了,手腕一轉,便將那柄長劍一翻,半點不怵地開了個玩笑:“薑大人不必動怒,這牆修來不就是讓人爬的嗎?您要覺著不高興,回頭就把這院牆修得高高的,正好借晚輩練練本事。”
薑伯遊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
燕臨卻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心裡雖還想多看薑雪寧一會兒,可的確也要回府給爹娘請安,所以回眸看她道:“今天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薑雪寧點了點頭。
燕臨便手一撐,自那開滿了木芙蓉的牆頭縱身一躍,眨眼便到牆那邊去了,沒了蹤影。
原地隻留下薑伯遊瞪眼生氣。
薑雪寧見狀一笑,也不知為什麼竟覺得心情舒暢不少,隻跟薑伯遊i行了一禮,便轉身回房。
隻聽得薑伯遊在她後麵嘀咕:“這叫個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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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雪寧回到屋裡的時候,棠兒早已經等候有一會兒了,見著她便道:“方才依著姑娘的吩咐去找了周大人,周大人一聽說是您要找,便在外頭等著。隻是您被太太叫去,一會子不見回,周大人那頭又有事來找,等不著便去了。但留了句話給您,說姑娘有事,府裡又不方便的話,若不嫌紆尊降貴,也可去斜街胡同尋他,必不敢怠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