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孟廂順著葉浦舟敞開的手臂,撲進他懷裡,她摟得緊緊的,緊實的窄腰抱起來格外舒服,他胸前的幾顆襯衫扣子是解開的,露出大片的白皙胸膛和兩道鎖骨。
喉結在抱住她的時候,上下滾動,唇邊溢出悅耳的笑聲。
“吃飯吧,填飽肚子把東西收拾一下,就可以準備出發去火車站了。”
“嗯嗯。”
孟廂剛鬆開抱住他的手,門外再次傳來一陣敲門聲,葉浦舟皺起眉,將她按在椅子上,他則跑去開門。
“阿廂。”時甜打招呼的聲音在看到葉浦舟臉的一瞬間,霎時收聲,往後退了一步,在看清確實是昨天自己來過的房間號後,挑眉道:“你,你們……”
“她在裡麵,進來吧。”葉浦舟沒有理會時甜的大呼小叫,禮貌頷首後,便率先進屋。
“甜甜,你來了?要不要吃點兒東西?”孟廂站起身來拉著時甜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葉浦舟則專心地攪拌著滾燙的粥,讓它好快速降溫。
“不用了,我吃過才來的。”時甜好奇的目光從淩亂的床鋪掠過,才落到孟廂臉上,輕咳一聲,搖了搖頭。
見狀,孟廂就明白過來她這小腦袋瓜想了些什麼,無奈又臉紅地假裝生氣道:“想什麼呢?我自己一個人睡的,他一直在隔壁。”
“我知道,你有分寸的。”時甜擺了擺手。
孟廂吃了一口腸粉,入口絲滑,好吃又開胃,廣式早茶名不虛傳,不知道葉浦舟在哪兒買的,每一樣都地道又美味,她平時起床第一餐都吃不了多少東西的人,這時也不免多吃了幾口。
等解決完腸粉,孟廂才注意到不遠處站了一個大塊頭,穿著黑衣黑褲,眼尾的疤痕顯得他凶神惡煞的。
“你身邊怎麼換人了?阿強呢?”
聞言,時甜眸光一暗,幽幽歎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又不知道想起什麼,憤憤捏緊了拳頭,冷哼一聲,“他不想跟著我,我還不想讓他跟著呢。”
“本小姐是缺他吃了,還是缺他穿了,居然這麼不識好歹,跟我爸說要回去當個看家護院的小保鏢,氣死我了。”
孟廂聽著卻皺了皺眉頭,斟酌著開口道:“會不會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啊?不然不可能突然就不跟在你身邊了吧?要是他不想,早就可以提出來了。”
“是嗎?”時甜聽見孟廂的話,表情一愣,緊接著喃喃道:“不應該吧。”
“一般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都會想著往上爬,誰又會主動往下走呢?”孟廂又咬了兩口叉燒包,緩緩說完自己的觀點,才伸出手接過葉浦舟吹涼的粥,喝了一口。
“可是昨天的事情,跟阿強主動離開有什麼關係啊?他……”時甜話說到一半,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沒多久又坐了回來,捂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誰也沒去打擾她。
吃完飯後,時甜又跟個沒事人一樣幫忙收拾東西,抱著孟廂的胳膊邀請她下次再來。
東西太多,幸好賓館常年有旅客入住,前台有賣裝東西的大塑料袋,葉浦舟去樓下花錢買了兩個大袋子,把所有東西裝進去,才算完。
他們到達火車站門口後,知道時甜心裡裝著事,孟廂也沒讓她多待。
“走吧,去裡麵坐著,外麵太曬了。”葉浦舟手裡提著那兩個大袋子,毫不費勁,隻是有些不方便開關門。
孟廂應了一聲,開門進去。
候車廳裡此刻坐了很多人,各種各樣的方言擠在一塊兒,嘈雜吵鬨得很。
但是好在他們沒有等很久,就上了火車,踏上了返程。
在火車上的時間很難熬,但好在身邊坐著的是葉浦舟,確定關係後,周圍又都是擦肩而過的過客,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享受他的照顧,靠在他肩上睡覺。
對麵坐著的是一對剛結婚不久的小夫妻,看見葉浦舟和孟廂感情那麼好,以為他們也是新婚,又都是年輕人,話匣子一旦打開了,就很難關上。
聊著聊著,便主動要傳授幾個夫妻間的相處小技巧,這年代還不像後世那麼開放,孟廂不敢說她和葉浦舟還在談對象,怕被當做耍流氓抓起來,就隻能默認他們已經結婚了。
被迫聽了一路彆人的家庭瑣事,還要時不時附和兩句,孟廂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借著上廁所的借口,好不容易逃避了一會兒。
結果剛回來,就看見葉浦舟聽得一臉津津有味,還一本正經地開口提問了幾個問題。
那模樣,像是在聽什麼情感教授開辦的重要講座,要不是沒有條件,估計葉浦舟還會拿出小本本,用筆把所有答案給寫上去。
孟廂目光落在他認真傾聽的側臉上,眸光變得溫柔。
中途,那對夫妻下車了,後來對麵的位置便沒有人再坐。
等火車到了京市,孟廂揉了揉酸疼的腰身和屁股,腦海中就一個想法,長途硬座這輩子她都不想再坐一次了,希望國家快快發展交通,嗚嗚嗚。
“我們坐公交回去吧?公交站台在那邊。”出了火車站,孟廂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才覺得又活了過來。
“我們東西太多了,坐公交可能不太方便,還在深市的時候,我在賓館給朋友打了電話,他會來接我們,你上次見過的。”
“見過?”孟廂撓了撓後腦勺,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