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停車!”
左木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迎麵快速撲來的風吹得白姝妤的眼睛生疼,可此刻她也顧不得,反而把手放在手把上,想要控製車子,可她卻沒有後麵的男人那麼有力氣,半點都撼動不了他。
白姝妤都快哭了。
左木就是個瘋子,她現在更能懷疑她前世被害肯定跟這個人有關。
車子完全離開了訓練場,往與賽車道完全相反的地方飛馳著。
阻止不了的白姝妤心都涼了,難不成她重來的這一世要比前世還要英年早逝嗎?
不,絕對不行!
趴在車身的白姝妤忽然朝著左木扭過了頭。
未戴頭盔的長發被這風吹得肆意飛揚,甚至有些擋住了左木的視線,可跟瘋子似的左木完全不在乎這些阻擋,反倒是把車子的速度加快。
dundundun——
這種超級響的機車聲音,讓白姝妤更有死神在召喚的感覺。
“左木,你給我停車!”白姝妤說話的語氣是很嚴肅,可因帶有些害怕的哭腔,那聲音倒是沒什麼力道,再配著她那雙已經微微發紅的眼圈,甚是可憐。
不管她怎麼喊,男人還是不理,而當她眼淚掉下來,身上的幽香就不自覺發散了出來,順著快速掠過的風,竄進了男人的鼻間。
男人原本不打算理會底下人兒的叫囂的,可卻因為這香味讓他舍得分了點眼神給她。
這一看,卻讓他微微失神楞了下。
也是這麼一耽誤,等他抬頭察覺不對的時候,在車子撞上轉角之間擺了一下車頭,可是再怎麼搶救,車子也無法再像之前那樣自由奔跑在公路上。
飆車飆出經驗的他,在這時候也隻會爭取在翻車的極短時間做出減少疼痛的機會。
本來也隻想顧自己的,可不知怎麼的,等他反映過來,他的大手已經攬住那人的腰肢。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在滾落到林間時還下意識護著了那個遇事隻會哭的人兒。
明顯感受到右腿膝蓋被狠狠撞到石子的左木:“……”
關鍵是,在他們已經滾得停了下來後,趴在他身上的人兒在怔愣過後,不可思議地叫了聲,“我的腿……”
被當肉墊的左木額前青筋突突,沉聲道:“起來。”
“嗚,我的腿好像斷了……”白姝妤還未完全回過神,隻記得剛剛咚的一聲,以為是自己的腿出了事。
隻要一想到自己的腿斷了,未來的舞蹈生涯恐怕就要隕落了,也不知道這斷腿後接回來會不會有影響,如果有……霎時間,白姝妤隻覺她的整個世界都灰暗了。
即便她現在並不覺得腿很痛,但她也知道有些人對於疼痛的反映比較慢,現在不痛,估計等一下她就要痛死了。
左木臉色越發蒼白,但從剛剛咚的一聲,他也沒痛哼出聲,並不是他不覺得痛,而是關於肉|體上的疼痛,他已經習慣了。
不就是骨折嗎?到底有什麼好哭的。
在感受到趴在胸口那人越來越顫抖的身子,左木語氣越發沉了,“骨折的是我,你在哭什麼?”
“明明是……”在哭自己命苦的白姝妤也來氣了,剛想嗆回去,卻被左木伸手拍了一下大腿。
啪的一聲,在整個林間顯得分外清晰。
聲音響完,兩個人還有些沉默,還是白姝妤含著淚光,小心翼翼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腿,發覺沒問題了她才從左木的身上爬了起來。
她一起來,左木也跟著坐了起來,手掌支著布滿落葉的地麵,左腿膝蓋屈起,而受傷的右腿就讓它保持平放的姿勢。
他一邊保持著這個姿勢,去看脫離危險後,第一時間就去整理身上的落葉和灰塵的白姝妤。
男人看人的眼神總是帶著陰涼涼的,這使得白姝妤整理的小手不由頓了頓,確定沒殘廢之後她整顆心又被提起來了。
這突然發生的禍事應該是要怪左木的,可安全下來的白姝妤卻不敢。
一想到他的手段,如若她現在隻顧得埋怨,他會不會一個不耐就把她提前哢嚓掉了?
就當白姝妤想離受傷的男人遠點的時候,剛挪動了一下位置,手臂陡然被男人冰涼的大手給錮住。
作者有話要說:睡過頭了惹,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