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任老爺正在喝茶,坐在他旁邊的是保安隊隊長阿威,兩人是遠房親戚,阿威出現在這裡也很正常。
阿威似乎在說些什麼,任老爺卻是不太想理會的樣子,一聽九叔來後便站起身和九叔打招呼,把阿威晾在了原地。
阿威不滿的盯著九叔師徒四人,這幫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自己想說正事的時候過來,真是自己的克星!
“九叔,你總算是來了。”任老爺笑著打著招呼。
“讓任老爺久等了。”今天不用上西餐廳,九叔也沒特意換衣服,穿的很隨意。
“先父棺木的事情怎麼樣了?”任老爺算是個孝子,又心係家裡的生意,寒暄了兩句便直接問道。
“總算不負所托。”
這話說的沒毛病,任老太爺困在墨鬥線的棺材裡,至今沒出來作惡,確實是不負所托,可惜至今沒找到合適的墓穴重新安葬。
“飯菜還要等會才好,咱們到書房裡邊去談。”任老爺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九叔見任老爺先走一步轉過頭對三個徒弟道:“這是任老爺的家,你們在這裡規矩一點,知道麼?”
“知道了師父。”三人一起應道。
不過馮一是認真的,至於秋生和文才麼,九叔走後變成什麼樣就難說嘍。
師父離開後馮一便坐到沙發上,自顧自的取了個杯子
嘗了下任老爺泡好的茶,唔,好茶。
文才和秋生則是四處張望,一邊看一邊感歎:任老爺家是真有錢,比義莊好多了。
馮一聽到後差點沒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幸好任老爺去書房了,不然聽到這句話得氣壞了,居然把他的家和放死人的地方相提並論,這不是故意詛咒自己呢嘛!
好在兩人沒多討論,因為任婷婷出來了。
任婷婷又換了身衣服,穿的是一身橘色帶花的民國服飾,依然美得冒泡,她手裡還拿著一株花和剪刀,看來在省城還學過插花的技藝,正準備修剪。
為了今天這頓飯,文才和秋生都換上了新衣服,文才穿的是傳統的橘紅色長衫加綠色馬褂,秋生就很騷包了,穿的淺灰色馬甲和白色襯衫,看起來俊朗不凡。
“任小姐,好久不見。”文才的臉笑成了一朵綻放的菊花。
任婷婷見到兩人剛想打招呼,聽到文才的話後詫異道:“我們昨天不是才見過麵麼?”
“不是,我們的意思是,一日不見如隔…”
秋生見文才還是這般沒用氣的想抽他,正想開口解釋
,話還沒說完阿威就跑過來嚷道:“乾什麼,乾什麼,你們不老老實實在那坐著,跑到這裡來是想偷東西麼?”
將秋生推開後阿威又指著文才吼道:“喂,你跟我表妹這麼近乾嘛,難道是想揩油,滾一邊去。”
罵完兩人後阿威又涎著臉湊到任婷婷身邊笑道:“表妹,不用怕,我來保護你。”
“表哥,你這樣不好吧…”
任婷婷的聲音有點小,阿威立刻打斷她的話,來到秋生文才跟前說道:“看到沒有,我表妹都想罵你們,但她有素質,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是不是呀表妹?”
馮一在沙發上連連搖頭,彆說秋生和文才了,連他都覺得阿威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