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最近老是做噩夢,都夢到姑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等著我回去照顧她,小容更是哭的眼睛都腫了…”文才低著頭有些心酸的嘀咕道。
都出來兩個月了啊。
馮一抹了把臉上的汗珠,心裡也是感慨頗深,沒想到我來到這個世界都快一年了,甚至連自己的生日都快記不起來了…
“嗯?”
馮一疑惑了一下,問道:“師父的生日是哪一天,我都拜師這麼久了,還沒給師父買過壽禮呢。”
“師父是生日是十月初四,估計也快到了,你彆提壽禮的事好不好,一說我就頭疼…”
秋生悻悻的嘟囔了一句,隨後身子一震道:“今天已經是九月上旬了吧,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該是師父的生日了。”
“對啊對啊,去年的時候我們和任家鎮的父老鄉親都說好了,要一起給師父慶祝四十歲大壽的。”文才也是打了個激靈。
民國的時候雖然有洋人西醫出現,但到處是兵荒馬亂,疾病叢生,平均年齡也不算很多,是以四十歲都可以過壽了。
不過像九叔馮一他們都是修行者,隻要不是死於意外,活個百十歲問題不大。
之所以任家鎮的鄉民都想給九叔過壽,還是感念他一直守護著任家鎮的安全有意為之的。
“過壽的話,在茅山派肯定是不行的…”馮一緩緩說道。
“對啊,師公太師公一個比一個年紀大,師父在這過壽成何體統,所以咱們回任家鎮吧。”秋生見馮一鬆了口風後急切的說道。
他是很想上進,在師公的督促下進步也很快,之前還有點底氣,基礎修煉法已經達到一階,算是入門了。
不單是他,連文才都有所進步了,不過文才在修行上的天賦確實差了點,但符籙上麵倒是有點天賦,現在已經能夠成功製作出低等鎮屍符了。
本來九叔給文才安排的後路就是看守義莊,
他現在能夠製作出鎮屍符,再跟四目道長學習下趕屍術,一般的趕屍都能做到,屆時再有小容在旁邊幫襯,一輩子衣食無憂的沒什麼問題的。
所以九叔對兩個弟子受苦的事全當沒看見,因為他知道這是為他們好。
“其實我覺得師父也想回任家鎮了,他畢竟已經出師了這麼久,這麼多年沒回來過,相熟的師兄弟都在外設立了道場,和麻麻地、拂塵師叔又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很無聊的。
但都是為了咱們幾個,他才一直耐住性子留在了茅山,天天和小雙在一起,已經把小雙當半個兒子來看待了…”
秋生說到這搖頭說道:“這事要放在之前,簡直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聽秋生這麼說馮一心裡也是有了觸動,確實,這段時間九叔每天上山給幾位師公請安後便下山,大部分時候都待在客棧裡不出來,蔗姑偶爾下山陪他,但大多數時間他都是和小雙在一起,確實對小雙越來越親昵了。
這何嘗不是一種無奈寂寞的表現。
作為這個世界最親近的人之一,馮一也希望九叔能夠過的更順心一點,想了想說道:“那好,咱們回任家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