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的不僅僅是石堅的身體,還有他的雄心壯誌,他的不甘無奈。
他曾幻想過自己獲得了不死之身後找馮一和林九報仇,他更想著將馮一手裡的寶劍奪走……
可惜所有的一切,都伴隨著烏鴉這一掌,煙消雲散。
當石堅的身體燃燒殆儘的時候,烏鴉迅速出手,將一個紅的好似要燃燒的珠子握在手中。
白起看到這一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不再對兩人發動進攻,一字一頓道:“你們要倒黴了。”
“哈哈哈。”
徐福從烏鴉手裡接過珠子後宛如瘋狂一般仰天大笑:“白將軍,東西已經在我手裡,怕是連你都對抗不了它的威力,難道你還指望這幾個人麼?
有了它,沒人會是我的對手!”
徐福的話說的猖狂至極,絲毫沒將馮一和九叔他們看在眼裡,馮一等人隻是默默地看著徐福表演,一句話也沒說。
他們想看看事情接下來的發展,他們更想知道這顆讓徐福魂牽夢縈、自信爆棚的珠子有什麼用。
“自作孽,不可活。”
白起搖了搖頭,手裡的長劍憑空消失,他則是雙目緊閉,不再說話。
就在徐福和烏鴉滿臉興奮的時候,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熾熱,仿佛連空氣都要燃燒一般。
在嬴政的衣冠塚裡,一個身影緩緩升起,隻見她身著青衣,容貌美麗,長發及腰,乃是難得的美女。
隻是她身上的黑色長袍一直在燃燒,上麵滿是黑色的火焰,便是頭陀和石堅斃命的真凶。
“喝喝喝……”
青衣美女嘴裡發出痛苦的低吼聲,聽起來如附骨之疽,讓人不寒而栗,寒毛咋起。
徐福和烏鴉驚覺女子露麵後麵露凝重之色,不由後退幾步到另一處牆角,整個房間呈四角之勢。
一位南麵的馮一九叔等人,一位北麵的白起,一位剛剛從東麵出現的青衣女子,西麵則是徐福和烏鴉。
這青衣女子無論走到哪裡,身上的火焰都會跟著燃燒,連地上的青石都未能幸免。
“好熱,簡直要曬透了。”
麻麻地一邊擦拭著汗水一邊犯著嘀咕:“這女人好生奇怪,生的如此漂亮,卻又自帶火焰,還是奇異的黑色……”
不隻是他,眾人都是熱的兩眼發暈,幾欲昏倒,馮一結出的冰牆之前還能堅持半柱香的時間,現在卻融化的極快,幾個呼吸就已經化為水汽蒸發。
青衣女子臉上的表情愈發的痛苦猙獰,身上的火焰也隨之越來越盛,幾欲將整個始皇陵燒掉。
徐福和烏鴉的情況也不好受,他們奮力抵抗,卻依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要被烤化一般。
怎麼可能,他們可是將臣血脈,雖然實力較將臣差距很遠,但連這火焰都抵擋不住,甚至僵屍氣息都隱隱被壓製,這樣的情況還是首次出現,讓兩人想不通對方究竟是何等身份。
白起一直冷眼旁觀,見眾人都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終是輕輕搖了搖頭,一揮衣袖,宛如天將寒霜,將熾熱的氣息壓製了不少,房間裡的溫度雖然不低,但較之剛才已經舒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