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拖著楊雲飛回來的楊不凡一臉自責：“弟子實在是沒用。”
馮一還沒來得及回話，躺在地上傷痕累累地楊雲飛露出愕然的表情：“師父？”
馮一沒理睬楊雲飛，反是微笑地看著楊不凡道：“怎麼這麼說？”
“師父，你就彆裝了，剛才的海浪是你掀起的，你還是出手了。”
楊不凡愈發的尷尬。
“好啊，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果然如此。”
楊雲飛憤憤地說道：“明明說好的，你身為他的師父居然暗中出手，實在讓人不齒！”
“不齒？”
楊不凡被懟的不好意思吭聲，馮一則是玩味地看著楊雲飛道：“你之前是如何利用不凡對你的信任坑害他的？
你們這些壞人啊，好人做點什麼你們一定會口誅筆伐，但輪到你們自己的時候卻各種寬容，你們想的也太好了吧。
還有你，不凡，他說什麼你都往心裡去，這可不行，我以為你經過這次的事已經成長了，現在看來你還是太年輕了。
有句話我記得很清楚，壞人奸，好人要比壞人更奸，若你總是用聖人的標準要求自己，還怎麼跟這些壞人鬥，這次有為師幫你，下次你還準備靠為師麼？”
楊不凡身形一震，向馮一深鞠一躬道：“師父，弟子明白了。”
“嗯。”
馮一滿意的點點頭道：“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楊不凡本來還想問上一句，隨即想到馮一剛才說的，看向楊雲飛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原本還指望靠兩句嘴炮苟活的楊雲飛看到楊不凡的眼神後打了個激靈，趕忙換上哀求的眼神道：“不凡兄弟，你是正人君子，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放我一把吧，從今往後我會徹底消失，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若你鐵骨錚錚大義凜然我還對你另眼相看，可惜啊。”
楊不凡厭惡地看著楊雲飛道：“讓一個人消失的方法有很多，殺掉是最簡單的！”
“不，不要！”
楊雲飛還欲掙紮一下，楊不凡直接揮起靈刀，將他的腦袋砍了下來，鮮血噴湧而出，灑的到處都是。
楊雲飛身首異處，死不瞑目，楊不凡心裡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卻見馮一指尖輕彈，一縷氣息飛到了楊雲飛的體內。
“啊——”
伴隨著淒厲的慘叫，一道近乎透明的虛影化為了雲煙，楊不凡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腦袋砍掉了都沒死？
“他能操控白骨，想來是修煉了某種邪術，既然是邪術，就有可能有保命之法，砍掉腦袋、刺穿心臟都不夠，必須得讓他形神俱滅，不留禍端。”
馮一背著手淡淡道。
“是，師父！”
楊不凡心悅誠服。
回到城裡已是深夜，街道空蕩蕩的，隻有一輪彎月遙掛天邊，灑下慘淡的光芒，給這座城市鋪上一層淡淡的白霜，透著寂寥。
馮一師徒二人徑直向教堂走去，來到教堂門口，原本緊閉的教堂大門是打開的，馮一邁步走了進去，沒有聽到任何聲響，教堂裡有些淩亂，地上還有些散落的東西，像是遭了劫。
“師父，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