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王文樂沒有完成任務,陳爺隻能自己上場,我們兩個都很清楚對方的實力,所以都沒敢留手。”秦鹿歎氣,“其實如果不是陳爺的身份特殊,讓他去也未嘗不可,畢竟王嘯同他其實也是五五開。”
隻可惜陳爺是陳家的兒子,如果讓人知道王嘯輸給了陳家,未免會有操盤的嫌疑,恐怕這事兒會更難善了。但陳爺顯然並不想考慮那麼多,他覺得這事已經足夠複雜,自然是不想把本來還在當運動員的秦鹿牽扯進來。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想出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勸不動秦鹿,便把秦鹿弄出點小傷送進醫院裡,等到秦鹿出院,事情就已經塵埃落定了。
林遙之聽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小傷?可是我剛才看錄像,陳爺都要拿鋼管招呼你腦袋了,這一下要是落實了可得出人命啊,這能是小傷?”
秦鹿笑道:“他知道他打不中,我肯定會揮手擋下,如果檔的不好,手臂被傷到,正好進醫院。”
林遙之嘖嘖稱奇:“你們年輕人真會玩。”
秦鹿咬了一口林遙之軟軟的臉蛋,在上麵留了個不輕不重的牙印:“小姑娘。”
林遙之被咬的一臉莫名,委屈巴巴:“你咬我乾嘛呀。”
秦鹿:“看起來口感太好,沒忍住。”
林遙之:“……”
“然後呢,然後呢。”林遙之揉著自己的臉蛋,“然後怎麼了。”
秦鹿道:“然後我就去打比賽了呀。”
林遙之道:“再然後?”
“再然後我就贏了。”秦鹿輕描淡寫。
林遙之道:“哇,真的贏了?”
“當然。”秦鹿說,“你男人厲害著呢。”
林遙之道:“有錄像嗎?”
秦鹿說:“沒有。”
林遙之蹙眉看著自己秦鹿,覺得他肯定在撒謊,他連伯爵平時的錄像都有,那麼重要的一場比賽怎麼可能沒有錄像,林遙之眨巴著眼睛,想要從秦鹿的眼神裡看出謊言,可誰知秦鹿卻毫不心虛的同她對視,最後反而是林遙之自己被秦鹿盯的臉紅了。
隻是秦鹿雖然說的輕輕鬆鬆,但王嘯哪會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想來那也是場驚險無比的比賽。
“王嘯輸了比賽後,就沒有再打黑拳了。”秦鹿說,“他去開了家寵物店,雖然每個第一次去他家寵物店的人都會被嚇一跳……”
王嘯手上也有紋身,冬天還好,這一到夏天穿短袖的時候,每個進寵物店的新客都會哆哆嗦嗦,小心翼翼,生怕和王嘯對上眼神。王嘯開始還企圖掙紮一下,想戴個墨鏡讓自己眼神沒有那麼犀利,可誰知他戴上墨鏡以後,連進店的人都沒了,或者說隻要有人進來,一看見他,下一刻做的事情就是轉身就走。
林遙之聽的哈哈大笑:“他為什麼想起開寵物店啊。”
“是他那個弟弟開的。”秦鹿說,“我們都說他去應征保安都比現在情況好,就上次還把人家一隻吉娃娃給嚇尿了,人家主人幽怨的樣子我現在都還記得。”
林遙之聽的直樂,她道:“你們也太好玩了。”
秦鹿說:“是啊,年輕時候嘛,做事都不太靠腦子,開心就行。”
林遙之道:“那你後來就沒有再和陳爺聯係了?”她感覺秦鹿和陳爺以前關係應該不錯,隻是從現在看來,秦鹿的生活軌跡裡,已經沒了陳爺的影子,乃至於王文樂過來找秦鹿時,秦鹿都表現的非常冷淡。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秦鹿淡淡道,“有些人方向不同,便越走越遠,雖然遺憾,但也是不可避免的。”
林遙之從秦鹿的眼眸裡,看出了些許的落寞,想來是他想起了那些和好友一起渡過的少年時光。
隻可惜時光荏苒,物是人非。
聽完秦鹿的故事,林遙之也有些唏噓,她道:“那陳爺現在找你,是想做什麼呢?敘敘舊?”
“不知道。”秦鹿說,“我也不想知道。”他看著林遙之,聲音溫柔的像春日和煦的風,“我隻知道我現在過的很好,一點也不想和糟糕的事扯上關係。”他說完,便在林遙之的唇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林遙之嗅到了秦鹿唇上淡淡的柑橘的氣息,她微微仰起頭,伸手摟住了秦鹿的頸項,加深了這個吻。
氣氛漸漸旖旎,林遙之迷失在了一片柑橘味的香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