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遙之卻有些急了,哼哼唧唧的又開始道歉,說自己不該那麼莽撞,以後遇到危險的事,一定先同秦鹿商量,還讓秦鹿不要再生她氣,他這個樣子,會讓她特彆難過。因為說的太過投入,林遙之的心裡卻是浮起了一股子的委屈勁兒,說著說著,眼淚便慢慢的盈滿了眼眶,她當時看見那人掏槍的時候也特彆著急呀,如果不撲過去,萬一那人打傷了秦鹿可怎麼辦。
秦鹿伸手摟住了林遙之,重重的吻著她的頭頂,這個擁抱的力氣極大,抱的林遙之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說:“寶寶不哭,都是我的錯。”他低聲說,“要是我當時小心些沒被抓住,就不會有這一切發生了,都是我的錯——”
林遙之抽泣聲漸大,在秦鹿的懷裡哭成淚人。
秦鹿疼惜的要命,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哄,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便和林遙之簽下了無數不平等條約,什麼不能再生林遙之的氣,什麼要幫她報王嘯的嘲諷之仇,直到林遙之開始得寸進尺的要求晚上吃麻辣香鍋,他才回過神來。
“不行。”提到麻辣香鍋,秦鹿恢複了剛才的冷漠無情,“你手上這傷口怎麼能吃辣的。”
林遙之眼淚汪汪:“我好啦。”
秦鹿:“好沒好醫生說了算。”
林遙之乾嚎。
然而秦鹿早就對她的戲精情結深有了解,麵對林遙之的乾嚎不為所動,甚至在旁邊掏出手機愉快的打起了連連看。林遙之一瞅見麻辣乾鍋沒戲,立馬不哭了,沉著臉色給閨蜜發信息,說秦鹿肯定在外麵有小妖精了,竟是麵對嚎啕大哭的她無動於衷。
閨蜜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和林遙之一起譴責了秦鹿好一會兒,然後才問她為什麼要嚎啕大哭。
“我就想吃個乾鍋。”林遙之振振有詞,“就吃個乾鍋他都不滿足我。”
閨蜜狐疑道:“你不昨天才縫了五針嗎?”
林遙之道:“已經縫起來不就沒事了嗎?”
閨蜜送了她一串省略號。
可罵歸罵,乾鍋什麼的在這個月都是彆想了,林霂之因為林遙之受傷這事兒也大為震怒,雖然沒有怪到秦鹿身上,但是就差專門派個護理到林遙之身邊守著她了。
林遙之則深深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不要在她哥麵前生病和受傷,哪怕是劃破手指,她哥也覺得她馬上就要死了,更不用說是挨了這麼一槍。
在醫院待了四五天,傷口穩定後林遙之便不顧阻攔出了院,總算是回到了家中。
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王飛涵和那群人全都刑事拘留,不過因為王飛涵雖然怕的要死還是為了她說了幾句話,林遙之還是略微心軟了一下。對於警察詢問她表示王飛涵這人可能單純的是腦子不太好,心腸也沒那麼壞,判個五六七八年就行了,終身□□還是有點太重,警察聽著她這話哭笑不得。
王嘯那邊也不知道秦鹿做了些什麼,氣呼呼的給林遙之來了好幾個電話,讓她管管秦鹿。
“做什麼?”林遙之莫名其妙,“我家秦鹿好好的我乾嘛要管他啦。”
王嘯恨的牙癢癢。
後來,林遙之才知道,秦鹿使壞聯係上了王嘯的弟弟王嘉嘉,說來委婉實則很直白的表示王嘯年齡也大了,耽擱不起,是時候開始相親了,並且為王嘯介紹了好幾個條件不錯的相親姑娘。其職業大約都是十分受歡迎的什麼老師啊,公務員之類的……
王嘉嘉對於秦鹿的熱心非常感謝,激動的說一定會好好監督自己的哥哥,氣的王嘯差點沒找秦鹿打一架。
林遙之知道這事兒後差點沒當場笑死,親著自家男友下巴咯咯直樂。
又過了幾個月,林遙之的傷口漸漸愈合,不過還是在上麵留下了一個十分醒目的疤痕。秦鹿似乎很介意這個傷疤,林遙之還有點怕他是不是嫌棄傷疤太醜,結果在某天夜裡,從秦鹿身邊醒來後,她卻發現秦鹿垂著眸子,在輕輕的親吻著她猙獰的傷口,眼神裡全是疼惜和後悔。
林遙之見到此景,並未說什麼,假裝閉起了眼,眼角卻略微有些發潮。
第二天,林遙之突發奇想,伸手就把秦鹿的褲子扯了大半,瞅著秦鹿腰臀間那漂亮的紋身大聲宣布自己也想紋一個。
“怎麼突然想起紋身?”秦鹿蹙眉,略微有些不讚同,“很疼的。”
“以前就想紋啦。”林遙之眨巴著眼睛,“但是怕我哥罵我……不過現在反正有了個疤,我自然是要好好的抓住機會。”
秦鹿還欲再說什麼,林遙之卻直接撲上去吻住了他的唇,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一吻結束,兩人的氣息都有些紊亂,她把臉貼在秦鹿的胸口,輕聲道:“我要和你紋個般配的紋身,這樣彆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了。”
秦鹿怦然心動。
林遙之壞笑,手在秦鹿腰間摩挲,她說:“不過你可不能隨便給人看這個,誰要是敢看,我就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秦鹿說:“好。”他輕聲慢語,眼神溫柔的化作一灘春水,“親手幫你挖出來。”
林遙之咯咯直樂,開心的又給秦鹿一個吻,秦鹿摟住她,重重的回應。
能遇到彼此,大約是他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