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杳杳妥帖地將聘書收起來:“好啊!”
在座的都是修仙人士,對於卦術一道自然都有研究。隻是百裡貅和傅杳杳兩人都無準確的生年八字,穆卓義以兩人的名字起了個卦,擇出一個宜嫁娶的黃道吉日,就定在十日之後。
放在人間來看,時間肯定是太趕了。但放在修仙人士身上,許多事情揮揮手指便能做到,倒是剛剛好。百裡貅還嫌慢,皺眉問:“明日不行?”
薑疏跳腳:“明日當然不行!杳杳的鳳冠霞帔還沒準備,你們的納禮也還未送到!村裡的人可都知道你們要成親了,大家還等著看聘禮上門呢!人間可看重這些,難道你想讓他們看杳杳笑話?”
說完之後,又有點慫地瞄了他一眼,偷偷往傅杳杳背後躲了躲。
百裡貅難得沒有對她投來死亡凝視,讓步了:“那便十日後。”
薑疏趁機得寸進尺:“而且這十日你們不能再住在一起了,你該去白水城等著迎親,這才符合規矩!杳杳之前傻著和你一起住便也罷了,現在都快成親了還待在一起,不吉利不說,人家也要說杳杳閒話!”
穆卓義也反應過來:“薑疏說得在理!就是在仙門,也沒有還未成親就住在一起的道理。”他責備地看了自家大外孫一樣,“這畢竟是人間,你合該為杳杳考慮,眾口鑠金。她在這裡長大,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風風光光地出嫁才好,不能落人口實。”
百裡貅:“…………”
這該死的人間哪來那麼多規矩。
傅杳杳難得在他臉上看到鬱悶之色,憋著笑正要為他辯解兩句。睡都睡了,還在乎那麼多規矩乾啥,沒想到大魔頭居然再次同意了:“好。”
在和她有關的事情上,他總是容易讓步。
事情敲定,穆卓義立刻帶著大外孫走了,回到白水城的穆宅,還不忘叮囑他:“你可不要偷跑回去。”
百裡琳:“.....嗯。”
穆卓義:“不過十日,很快就過去了。”他回身交代候在一旁的熊青青:“看好你們尊上。”
熊青青心說,您還真會高看我,尊上是我能看得住的嗎?我敢對他說一個不字,恐怕立刻就要被他打死了。
結果百裡琳完全沒有回去的意圖。
他真的安心在穆宅住下,親自去給府中各處掛上紅綢,貼上喜字,連房中喜燭和喜宴上的酒水菜肴都是他親自去挑選的。白水城的商家很快就傳遍,城中來了一位出手大方的穆公子,十日後便要成親,隻要東西好,從不問價錢。連城中百味樓的名廚都來自薦,要為穆公子操辦喜宴。
大到迎親隊伍的規模,小到喜帖上的印花,他都事無巨細地經手過目,力求給她最好的大婚。
傅杳杳並不知道他在做這些,她以為按照大魔頭的性格,白天走了,晚上肯定也會瞬移回來。想想就住在隔壁的薑疏,突然覺得還蠻刺激的呢!
結果等了兩天,硬是沒看到大魔頭的影子。
傅香杳不理解!
半夜等薑疏睡著了,她偷偷坐上月亮船,一路飛快地飛向白水城。剛靠近宅子,月亮船便突然不受她控製地往某個方向飛去。
她看到滿府的紅綢,在月色下靜靜飄揚,百裡貅就站在東來苑的院中,伸手勾了一下,月亮船在空中變小,傅杳杳像一隻蝴蝶掉入他懷中。
她有點不好意思:“你怎麼知道我來啦?”
百裡貅抱著她往屋中走去:“我的神識覆蓋了方圓百裡。”
經曆過失而複得後,他怎麼可能放任她在彆處。
快要進門的時候,傅杳杳蹬了兩下腳:“不行!成親前我不能睡新房!”
百裡貅:“……”他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隻好轉身,將月亮船變作月亮床放在院中,又施了一道結界:“那今夜我們睡外麵。”
結界隔絕了夜風,溫度適宜,抬頭卻依舊能看見明月星光,因為有他法術維係,院中的花木也長得甚好,傅杳杳躺在他懷裡看著頭頂的夜空,突然有種不真實感。
因為太過美好,總讓人覺得不真實。
百裡貅立刻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他低頭親親她眼睛:“又在亂想什麼?”
傅杳杳歎氣:“哎,深夜網抑雲罷了,你不懂。”
百裡貅:“……?”
他想了想,伸手去脫她衣服:“那做點彆的轉移思緒。”
已經習慣神交的傅杳杳:“為什麼要脫衣服啊!不是有更方便的方式嗎?”
百裡貅笑著親她:“因為今夜想試試這個不太方便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