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麵試會考我們什麼,我們需不需要先準備簡曆什麼的,我覺得也不是一定要……你到時候讓人去打個招呼最好是彆麵了,我除了上大學麵試這都多少年沒麵過了。”
岑森邊聽季明舒叨叨邊認真對比幼兒園資料。
正在這時,君逸新提拔上來的總經理忽然給他來了個電話,說他們現在打算和澳洲分部那邊開個例會,向他請示有沒有空參加。
他徑直回了句“沒空,在家”,總經理秒懂,禮貌掛斷電話,識趣地不再打擾。
回過頭和會議室的高層們轉達,總經理也是直接說的“岑總在家”,大家互相交換了個眼神,你懂我懂。
岑森這兩年的顧家程度,集團上下皆有耳聞,甚至外界也多有調侃。
他從澳洲回來的這幾年,京建的商業帝國版圖擴張了不少。季家也在岑家幫扶下漸有往鼎盛時期恢複的意思,尤其季明舒二伯連年高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四九城裡,岑季這牢不可破的姻親關係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之所以說是牢不可破,也不光指兩家的利益牽絆,這幾年裡,岑森對季明舒明裡暗裡的愛重外人也都看得分明。
最直觀的一點體現便是,季明舒在名媛貴婦這一圈裡地位穩如泰山。
岑森難得接受一個財經采訪,都不忘克製地提上一兩句自己的老婆兒子。
且這兩年參加應酬,他不光自己不帶女伴,連合作對象都不能帶。
此前有個不識相的給他塞了回女人,不知怎的,本來談得差不多的合作最後黃了,對方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仔細一打聽才知道是塞女人這事兒惹了岑森不快。久而久之,這就成了岑森這兒一條不明說的不成文規矩。
再加上業內還常傳出岑太太一個電話岑總就從酒局上撤了,給岑總送禮得送岑太太和岑小太子能用上的才合心意等等傳聞,私下閒暇時,調侃他家事的還真不少。
畢竟現如今這社會,有錢有權還年輕多金的男人都很難鐘情,不出軌的已算珍稀品種,顧家還一心一意的,稱一聲“老婆奴”也不為過。
岑森正就幼兒園問題和季明舒商量,岑小硯小朋友睡醒了,在阿姨看護下,“噠噠噠”地邁著小短腿從樓上爬下來了。
兩歲半的岑小硯寶寶長得玉雪可愛,小劉海柔軟地搭在額前,隨著他走路的姿勢一蓬一蓬的,萌得人心尖兒發顫。
他走下樓梯就撲過去對準季明舒的臉蛋“啾”了一口,又對準岑森的臉“啾”了一口,脆生生地喊了聲,“麻麻!粑粑!”
岑森一手便將岑小硯攬起來放到他和季明舒的中間坐下,說:“爸爸媽媽在給你挑幼兒園。”
岑小硯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問號,“幼兒園是什麼東西。”
季明舒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著,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又舉著他的小手手做伸展運動,耐心解釋,“就是一個有很多和你一樣可愛的小朋友一起玩的地方。”
岑小硯天真無邪地問了句,“那,那裡有我的小妹妹嗎?”
岑森和季明舒不約而同一頓,又對視了眼。
岑小硯還在繼續發問:“為什麼曾奶奶曾爺爺經常說我有小妹妹,但是我還沒有見過呢。”
岑森似是不經意般問了句,“你想不想要小妹妹?”
“想的想的!”岑小硯啄米似地不停點頭,掰著小胖手手數數,“一、二、三、四!有小妹妹,我們就有四個人,我就不是家裡最小的啦!我可以帶妹妹玩幼幼園噠!”
季明舒控製住他的小胖手舉高高,裝出凶巴巴的樣子嚴肅道:“不,你不可以!臭小邋遢!”
岑小硯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扭過腦袋看母上大人,小小聲道:“硯寶不是小邋遢,硯寶可以噠!”
岑森似有若無地輕笑,聲音清淡,“你想要小妹妹也不是不可以,但這需要你媽媽配合。”
岑小硯一聽,又眨巴著亮晶晶圓溜溜的眼睛期待地看向季明舒,“麻麻你快合!”
“……”
“你以為你媽媽是扇貝嗎?”
岑小硯還聽不懂,小臉上寫滿了疑惑。
岑森雙腿交疊,靠在沙發裡翻著資料,漫不經心說了句,“你問媽媽,今晚要不要吃紅燒小排骨。”
岑小硯搖著季明舒手臂,“麻麻你今晚要不要吃紅燒小排骨!”
季明舒麵無表情,“麻麻不吃,麻麻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