誕生於實驗室的黑色‘生物’一切未知,雖然就顏值來說根本無法談及‘審美’,但微弱到近乎虛假的氣息和在破罐而出的那刻不再隱藏的陰暗之感,與其說是‘活物’倒不如說是被什麼無形東西驅使著的‘物件’。
“……可以……動了?”
黑色的實驗產物在短暫的適應了周圍的環境變化之後就一步一頓的從破碎的玻璃間走了出來,從絕望到希望的轉變,白大褂的男人癱坐著幾乎是夢囈般的低喃出聲。
他和AFO所達成的‘交易’,白大褂男人痛恨被世人奉為‘信仰’的歐爾麥特,想要做出能夠超越他、讓彆人認可的‘傑作’。
畢生的追求與信仰在此刻隻差了一步,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摸出口袋裡的手機,來不及管自己滿手的血和傷口,想都沒想的企圖再次聯絡AFO。
但在按下最後的撥通鍵之前,有什麼東西被狠狠的砸了過來——
“吵死了。”
表情淡漠的收回手,隨手將麵前桌麵上的鼠標當做暗器擲出,黑發青年根本就沒有給白大褂男人反應的時間就直接把人砸暈了過去。
“四隻。”
有始有終念出最後的計數,確定了在場的三個礙事家夥都沒了反抗的可能性,提著浮萍拐一直留意著黑色‘實驗品’動靜的雲雀微微皺起了眉。
‘實驗品’給他的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打從一開始‘它’的注意力就一直在自己和粉發孩子的身上打轉。
對自己的像是‘忌憚’,而對上粉發的孩子時卻像是尋求著什麼的‘渴望’。
一向被人歸類進‘凶獸’的那類裡,再多個不知底細的‘實驗品’忌憚自己,雲雀根本不痛不癢。倒不如說,它這麼有自知之明反應,雲雀都想誇誇它大概還有點腦子。
隻是……
“你怎麼還不走?”
餘光一瞥還站在出入口旁邊一動不動的小小身影,麵對一連串情況都麵不改色的粉發孩子睜著毫無情緒波動的雙眼,僅在雲雀再次出聲的時候才微微動了下脖子,望了過來:……
【該怎麼說呢。】
【剛才的刺激有點大。畢竟我都超能失控了,你感覺不到嗎?】
無論是震碎的厚實玻璃碎片還是突如其來的透明化解除,都直白的展現出了眼前這個黑色的‘實驗產物’所發出的心聲對年幼的超能者造成的可怕‘殺傷力’。
小齊木:抱歉,我暫時有些動不了。
就算是表麵看起來鎮定無比,但說到底也是孩子。年幼的小齊木清晰的分辨出了眼前的‘實驗品’是由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和不同的人類組合構成。
如此滲人卻又無比直白的刺激場麵,能接受的大人都沒有幾個,更彆提能還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們‘絕望’的小齊木了。
【謝天謝地吧,我能保持理智冷靜的站在這裡就已經很不錯了,剛才差一點兒就要把這個地球直接炸了哦。】
雲雀:“……”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不好的問題,雲雀總覺得他似乎沒看見那個孩子動嘴‘聲音’就清楚的傳進耳朵裡。
可眼下並不是在意這些小細節的時候,那邊的‘實驗品’在短暫的停滯之後就伸出大概是手的東西,一步一步的望著粉發孩子的方向而來。
小齊木被盯上了卻不能動,反應過來的雲雀倒也沒空再管地上的那三個。
“抱緊。”
收好武器,快速的衝過去將地上的孩子撈起來單手抱住,來不及考慮太多的雲雀腳步不停直接沿著來時的路,徑直向外掠去。
……嗯。
下意識緊揪住對方的衣襟,鼻翼裡充斥著陌生的氣息,順勢將頭埋在黑發青年項間的孩子極其不適應地抿了下唇,雖然並不習慣和人保持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但眼下的小齊木確實也沒有彆的辦法任性的靠自己。
敏銳的察覺到懷裡孩子的身體緊繃,雲雀隻當是對方是害怕了。安慰的話他並不常說,隻是抱著的手卻極其輕緩地拍了拍。
小齊木:……
讀出心聲明白這是安慰的意思,頭一次遇上雲雀這種看起來冷漠淡然實則非常耐心‘溫柔’(?)的人士,小齊木動了下小腦袋,算是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