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從昨天起,你就有點不對勁。”齡官沉默了一會兒,幽幽的問道。
“哪有,你又多想。”小玉生澀的躲避著芳官的眼神。
“不方便說就算了,我隻是有點擔心你。你無親無故的在這邊,凡事多留心,你跟婆子們是處的好,可也彆叫她們哄了去。這幾日上課張嬤嬤一直盯著你,你多留點神。”
小玉半晌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怎麼麵對齡官的真誠。她想告訴齡官她見到爹了,她很高興。她也相信齡官是不會說出去的,會為她高興的。
可是轉而又會陰暗的想,齡官會不會求她讓陳大郎去給她家人傳信呢,她那麼想見到她的家人。
到時候自己怎麼辦呢,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她父母找上門來怎麼解釋,不答應又傷姐妹情份。左右為難,索性就不去想了。
那邊屋子裡,芳官也在問蕊官:“你和玉官是一塊兒來的,怎麼也沒見你們平時多親呢,反而跟著我們一起混。”
“對啊,我也想問來著。”藕官湊趣道。
這屋裡住的是藕官、菂官、葵官、豆官。
蕊官手裡摸著牌,嘴裡哼了一聲:“她呀,我可不敢和她玩,你彆看她麵上老實,背後裡都是心眼子。”
芳官和藕官對視一眼,都催著讓蕊官趕緊說。
蕊官便把之前在王大娘處發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嗨,這有什麼呢。”眾人皆笑鬨道, “蕊官,還念著呢,咱們這兒也不差啊,雖說學戲苦了點,不比做小丫頭遭人打罵強。”
蕊官撇了撇嘴:“反正你們彆小瞧了她。”
“誰敢小瞧她啊,這才多久就折服了寶官和齡官。”
“一個病秧子,一個書呆子,誰稀得和她們玩。”
“玉官以前是不是認識字啊,你看才多久就能寫會算的,連寶官都比不得。”
“說起來,自從秦童生走了後,寶官都不碰書了。”
“哼,她現在天天跟在玉官後麵,像個跟屁蟲。”
“彆說她了,摸牌摸牌。”
也不知道芳官和蕊官昨晚什麼時候回到屋裡的。
小玉隱隱有點擔心,自從入冬以來,也不知道誰帶的頭。芳官她們,連帶著上夜的婆子,夜夜招聚賭錢,有大有小。
所以小玉才把自己這些日子的打絡子掙的錢,都給了陳大郎。想幫幫家裡是一方麵,也是怕有什麼閃失。
果然不出所料,不久就鬨出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