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1 / 2)

殷予懷放下自己的手,像是講故事一般,講起他在幽州的過往。

“雖然孤在幽州生活了十二年,但孤其實不太喜歡幽州。當初孤還很小的時候,便被父皇送去了幽州,那時候父皇的一封信,便是孤每日最大的盼望。但是...父皇政務繁忙,很少有時間,大多數時候,一年隻有一封。幽州那邊啊...和汴京不太相同,即使孤那是是太子,很多事情也還是處處受限。”

說到這,殷予懷輕笑了笑,轉眼看著正認真聽著的霜鸝。

“雖然孤這樣說,但是幽州還是很美的,如若日後霜鸝想去的話,孤可以同霜鸝一起去。雖然孤已經許多年沒有回去了,但是幽州的景和地,還是能夠記得清的。”

霜鸝抬眸,眼睫恍若顫動的蝶。

這是她們第一次說起以後。

“...和霜鸝一同去嗎?”她忍不住輕輕問道。

殷予懷輕輕為她整理好發皺的衣袖,輕輕應了聲:“自然。”

霜鸝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承諾。

畢竟,她們本不該談起以後。

但是她掩藏不住自己的心動。

那些,已經開始為殷予懷泛濫的心動。

殷予懷眼眸沒有什麼變化,就好像剛剛也隻是平凡話語一般,他望著有些呆愣的霜鸝,衣袖下的手輕輕地頓了頓。

“要同孤說說剛剛的事情嗎?”殷予懷的聲音很溫柔,像是輕薄的雪,卻讓人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隻有無儘的柔軟。

霜鸝點頭,慢慢地,從她哄騙人的話語開始講起。

殷予懷很認真地聽著,偶爾唇邊有了些笑意。

“...我同殷予愉說我玉墜落在雪院了,他便讓我換了小侍的衣裳出了院子。其實...其實我感覺那兩個守衛靠近左邊的一個其實看出來了,但是還沒等我緊張害怕,那個守衛就把眼睛移開了,一副很害怕的模樣。出了院子,外麵便沒有什麼人了。偶爾在路上,能夠看見一兩個清掃的奴仆,但是都垂著頭,行禮便匆匆離開。就這樣無驚無險到了雪院,我去房中尋玉墜,殷予愉沒有進來。暗格的地方並不難找,待到將信放進去,我很快就出來了。回來的路上,也沒有遇見什麼了,待到了院子中,殷予愉便離開了...”

殷予懷一直很認真地聽著,霜鸝一邊講述時,他一邊用手撫著霜鸝的背,待到霜鸝停下之後,他的手指也輕輕停留在了霜鸝的脖頸間。

他沒有問霜鸝其他的什麼,隻是用溫柔的眼望著霜鸝。

微涼的觸感從脖頸間傳來,霜鸝身子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即使在炎夏,殿下的手還是有些寒涼。

就在霜鸝還在擔心殷予懷身體的時候,殷予懷輕輕笑了一聲。

霜鸝抬眸,撞進那雙紺青的眸中。

“還有什麼要同孤說的嗎?”殷予懷含笑的眼溫柔異常,讓霜鸝手有些忍不住地抓緊。

霜鸝沒了剛剛講述過程的坦然,有些猶豫地看了看殷予懷。

“殿下...”她輕輕地抬下頭,將自己的臉放到殷予懷的手中。

他的還是一如既往地冰涼,但是觸摸霜鸝時,格外地溫柔。

霜鸝輕輕咬唇,吞吐了幾次,輕聲說道:“殿下,霜鸝有些...害怕,那個守衛看向我時,眼眸微微睜大,我知道他應該是發現了...放那封信的時候,門一直吱呀吱呀地響,其實聲音很小,但是我...我還是有些害怕...”

殷予懷一邊摸著霜鸝的頭,一邊慢慢聽著霜鸝說著。

聽見霜鸝第一次提到害怕之後,他溫柔的眼眸輕輕地望向霜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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